猪狗不如
有一块砖体,明显比周围其他地方凹进去一大截。顾玉潭伸手去按,却发现压根按不动。
“难道不是这里?”顾玉潭皱眉。
她不死心,又顺着这块井壁细细得摸索,忽然发现在四周凸起的井壁内侧,竟然有一个半指宽的凹槽。顾玉潭将手伸进去使劲一拉,面前的井壁忽然就下沉了一大截,空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黑黝黝的洞口。
可奇怪的是,这井壁下沉后,井水却并未顺势灌进这洞口,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拦在了外面。顾玉潭纳罕,这等景象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她抬头冲着上面的褚鸯璃低声喊:“这里有洞,我先进去,你再下来。”
得到褚鸯璃的肯定后,顾玉潭便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幸好这井下十分狭窄,木桶周边也没留出什么空隙,顾玉潭没费多大力气就爬进了那通道。
她向前爬了十来米,便停在原地等着褚鸯璃。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玉潭?”
这洞中漆黑,她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声音辨位。
顾玉潭循着声音将手伸过去:“是我。你跟在我身后,有什么情况赶紧跟我说。”
褚鸯璃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了,你千万小心,感觉不对就马上停下来。”
两人在一片黑暗与寂静中慢慢爬行,而她们寻找的王闿龄,此时正坐在一处潭水边。
王闿龄双目赤红,看向谭边已经被扒光了衣服的几位稚龄少女,口中怒吼着:“叫啊!你们给老子叫啊!”
其中一名少女忍不住吓得哭出声,却被另外一名年龄稍大些的一眼瞪过去:“不许哭!你越哭他就越得意,越会变着法子地折磨你!”
王闿龄面目狰狞,贪婪地看向她们的身体,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步步逼近:“你们说得对。可是你们不哭,我怎么尽兴呢?”
一众少女都吓得直往后缩,王闿龄抓住刚刚说话的那个,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叫啊,你怕不怕,快叫啊!”
那少女被拽得头皮生疼,却只是死死地咬着牙,愤恨地看向王闿龄。
王闿龄狞笑,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剪刀便比划在她指尖:“你叫藤黄吧,我记得你是我从发了瘟疫的村子里捡回来的。看看这双手,真是漂亮啊。”
话音一落,他突然使劲,硬生生将藤黄的一截指尖剪了下来。
“啊!”藤黄终究忍不住,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其他少女看向她血淋淋的手,好几个捂着嘴忍不住又哭又吐。
王闿龄将那剪刀扔到一边,低头吸了一口藤黄指尖喷涌的鲜血,抬起头一脸回味:“当真是美味啊!”
他回身又去桌前拿了一把铁针,笑着看向剩下的人:“这次你们谁来?”
大家纷纷惊惧地向后挪,只有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少女,想动也动不了。王闿龄一把抓住她:“果然还是我家萝藦最懂事,来,我看看这条腿好了吗?”
那少女似乎已经是一脸木然,只是双眼绝望地任他摆弄。
王闿龄将她只剩一小截的短腿踩在脚下,目露欣赏之色:“萝藦果然是生命里旺盛啊,你看,这腿是我上个月一点点锯断的吧。就这样你都没死,是不是要感谢我给你寻了最上等的伤药?”
他低头,将手中的铁针一根根刺进她的胳膊:“疼吗?疼了就快叫啊,叫啊!”
萝藦剧烈地颤抖,钻心的疼痛仿佛来自地狱的烈刑。她咬破了舌头,王闿龄却硬生生将她的嘴掰开:“别忍着,萝藦,你快叫出来。”
萝藦却只能双目赤红地看向他,她再也叫不出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放过自己?
而顾玉潭与褚鸯璃游出潭水的时候,就正看见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畜生,住手!”
褚鸯璃率先忍不住了,这里的潭水并不深,她索性几步跨了出去,一脚踹向王闿龄。她虽然不算是练家子,但是到底跟着宁知意学过几年武功,比寻常男子力气都大得多。
王闿龄猛然见到她两人,一时间呆住,竟被她狠狠地踹下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