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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堵住...
身影渐渐被山体掩没,萧案生回过神,深叹一气......这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萧案生埋着头,眉间紧蹙,不时地仰头叹气。
寨外。
戗画行至山寨下坡的不远处,挑了个显眼的位置立定不动,但...做戏这事儿,她确实不擅长。
一时四处地瞧瞧看看,晃悠了半天都不见来人,脑子里一会儿想着该怎么被抓,一会儿又想怎么没把连云带上,忽而想起萧案生......方才也没想起问。
正想得脑子里一团糊乱时,忽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干什么的?”
...明明穿了一身红衫,还晃悠了半天,竟这么久才被发现...
戗画缓缓转过身,那人看清她后,瞬时两眼冒光,不禁发笑,露出几颗差不多大的上排大黄牙,简直合不拢嘴。
“嘿嘿...小娘子是哪里来的?来做什么?”
片刻过去,那汉子见她只字不语,眼神空洞,似乎以为她是哑巴,甚至是个尚不懂事的丫头,笑得更开心了,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寨子。
“...诶,这小娘子不错啊!”
“哟!狗哥,哪儿来的小娘子啊...”
“...狗哥立功啊!”
......
一路的污言秽语,将近一刻,终是到头了。
“嘿嘿...嘿,当家的...当家的,你看这个!”这个叫狗哥的人,将戗画扯到了前面。
待站定后,戗画缓缓仰头抬眼,想着先将这头目的模样看看清楚,正巧与那人打量她的视线相撞。
那人侧躺在榻上,支着头,一副端正面容,垂发银黑相间,衣襟敞开,胸口的一处伤疤甚是显眼。
......冤家路窄吗,怕是...认不出了吧。
“哼,不错呀,哪儿来的?”
狗哥得意地摇晃着上身,又十分随意道:“嘿,门口捡的!”
那人缓缓起身坐直,手肘撑着两边膝盖,身体往前倾下,似是想看得更清楚些......须臾,轻笑一声。
“这个留下。”那人伸手拿过榻边圆桌上酒杯,仰头饮尽,又直直盯向阶台下的小娘子:“明日,本爷要娶她。”
“啊?当家的,这是个哑巴!”狗哥一手指着戗画,一脸嫌弃,替他主子感到不值。
“...是吗?”那人虽言语带着些许疑虑,眼神却透着灼热的偏执,“本爷就喜欢哑巴...单独关起来。”
“嘿嘿,当家的,今夜不送去...”狗哥一脸龌龊相地讨好,被那人狠厉地瞪了一眼,便不敢再言。
狗哥扯着小娘子的胳膊往外走,见其懒懒散散,走路跟蜗牛似的,正想给她一脚,忽闻身后传出一声低吼。
“给我轻点!”
狗哥被吓得一激灵,忙回头弯腰俯身地赔笑,转身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放轻了手,引着小娘子的手臂出了门。
戗画埋着头,任由人拉着走,现下的情形确是变了,她不会与那些女子关到一处,便只能靠那人的消息了。
随即,她被人关进了一处屋子,四方干净,只一张桌案,一盏油灯,一铺草席,简单明了。
傍晚,门被轻叩几下,而后进来一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戗画坐在桌案后,看着那人行至桌案前蹲下,打开盒盖,缓缓将餐食摆出。
“...听他们说,你是哑巴?”年轻人抬头看她,见她不说话,也不做手;势,又自语道:“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不管怎样,你好好保重,应该...不久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你是华明。”
年轻人被吓得一抖,脚没蹲住便往后面倒了去,一屁墩儿坐到了地上,眼睛盯向面前的人。
戗画俯身,伸长了手扯过他的衣袖,从腰间取下廌印,印于他的衣袖上。
“这是...这不是...”华明惊异地抬起衣袖细看...这是“业”章,是掌事传信时盖的印章。
华明又转头看向面前的人,忽蹭着膝盖往后退去两寸,跪坐着向其行礼:“...社主?”
见其微微颔首,华明又俯身深深一揖,略显拘谨了些:“社主,方才...华明唐突了。”
戗画并未放在心上,而现下的时间也耽搁不得,微一摆手便道:“有何发现。”
“哦,此处地处山坡,这寨子算有五层,关女子的地方在二层左侧...社主现在位子虽是在一层,但明日...”华明犹豫片刻,“我听他们说...如果是那样,就会被送到四层去了。”
戗画方才也大致看过,仔细回想一遍走过的路,她那时去的应该就是第五层了:“你打算如何。”
华明踌躇道:“嗯...我本想明日寻机会下坡,但不确定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