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相府
柳奇偷偷看了眼他爹的脸色,见他爹脸色如炭,泯着嘴不说话,他嗫喏道:“我明天就还。”
柳父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点银票放到桌子上说:“柳奇欠的钱我替他还”他刚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柳奇脸往右一偏,嘴角流出了鲜血。
冷母忙吩咐姚姨:“快去找大夫。”
柳父说:“别人十八九岁,早已功成名就,我这孽子,整整十九,一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赌博,自己玩就算了,还带着大小姐一起玩。”
他说着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对着相爷痛声道:“是臣有罪,教了这么一个孽子,还请丞相责罚。”
相爷脸一阵红一阵白,柳侍郎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好好管管他女儿,不要再带坏他儿子了。
冷凝挑了一颗花生米放嘴里,认同道:“你是应该管管他,天天派人来叫我赌博,他三天来我府里两次,还有,他让我给他情儿赎身,那个钱我还没跟他算呢。”
柳奇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让她帮自己那个小情儿赎了身,那天晚上他明明到酒里吓了药的,那个药大家都说比喝断片还灵的。
冷凝笑看着柳奇张慌失措儿模样,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柳父端庄的面容瞬时有点破防,他气恼的看着不敢出声的儿子。
他那天从柳奇兜里搜出来写着冷凝名字的欠条,就知道这家伙一天跟自己说的“陪大小姐”是去干嘛了。
他一路跟着相爷几十年,冷悦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整个人文文静静,气质非凡,大家闺秀里的典型,拿出来谁不夸一句。
谁知道这么多年了相爷竟然找到了亲生女儿,这显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是谁知道相府真千金竟是个这样的女子,整日与一群男子混在一起,勾栏赌场一样不落。
以前,他以为是冷夫人娇惯着好不容易寻回的亲女,舍不得管教。
后面他在相府见了几次,才知道大家是不敢管教,这女子比市井女子还刁,比那粪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一副混混模样,还整日跟那些混混无赖掺和在一起,朝中大臣为此没少上折子参丞相,
索性皇上还算信赖丞相,所以没有追查,要是真查下去,连累了丞相,他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更可恶的是自己家的这个孽子也天天跟这女子搅和在一起,他说了多少遍,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今天他终于忍不了,带着这孽子来相府,只是想让相爷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不要自己坏了,还要带坏柳奇。
这会听冷凝这话,显然是他儿子带坏了她,她的名声,京都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自己不要脸还要拉别人下水。
他脖子红了一片,他强行压着怒气道:“大小姐,您也是十八岁的人了,不是老臣多嘴,您一个黄花大闺女,您怎么能去勾栏还有赌场那些地方? ”
冷凝不耐烦道:“您到底要说什么,你自己儿子天天去青楼去赌场你不管,来我家管我来了!”
“够了,凝儿不要说了”相爷紧绷着脸说。
“嘚,这个饭我看是别想安心吃了”冷凝扔下调羹。
调羹掉落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屋里的气氛低到吓人。
冷凝怒气冲冲的拉开椅子走了。
冷夫人忙追了上来,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凝儿,你不要生气,你柳伯伯年纪大了,说的话是有些不好听。”
冷凝梗着脖子说:“那有些就是对的喽。”
冷夫人忙说:“娘不是那个意思,他确实处于好心,但就是不会说话,而且,你一个小姑娘去那些地方也比较危险。”
“天天这样说,那里都是我的朋友,到底哪里危险了。”她猛地甩开冷夫人的手大踏步走了。
房间里柳父还跪在地上,相爷的看了他半晌才叹了一声说:“杭卓啊”
杭卓是柳侍郎的字。
他语重心长道:“我们都老了,我前半生就是为了找这个女儿,后半生也只是想享天伦之乐,你懂吗?”
柳侍朗心里一紧,相爷这还是第一次说自己老,他说这话是有些推心置腹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保大小姐。
简单点来说就是,她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后面有我。
柳侍郎从地上起来说:“相爷说的是,是杭卓冒昧了。”
“好了,带柳奇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吧,他有些太不像话了。”
柳奇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一个屁都没放,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半夜,相爷院里烛火刚灭,大门就被一个士兵敲响。
“你说什么?”相爷披着外衣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辅国大将军的孙子也被雕啄了”
辅国大将军的孙子说的是任深。
那人哭丧着脸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群公子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