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和离书求婚
“听说了吗,秦家那个失踪多年的未婚妻总算找到了!”
“你消息不灵通啊,云城这几日都传遍了,秦家三房要认下这个娘子当义女,这几日就要开祠堂了呢!”
“不是说是三房长子未过门的夫人吗,怎么又要改当义女了?”
“这你都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寻见她的踪迹,圣上心疼长在身边的外甥,亲口断了这门婚事。圣上金口玉言,怎可更改,秦家就算把人找到了,也只能认个义女了。”
“原来如此…”
……
陈竺鹤一路上听到众人议论的都是此事,也不禁生了几分好奇。虽说他也知晓秦源真正的心意,可毕竟这失踪多年的未婚妻,早就成了京中一大奇事,生生死死的说法不知多少,难免让他也想探究真相。
他来燕北也有几个月了,感受颇多。镇北军不愧威名在外,军纪严明,将士也都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一点看着容易,可若真能贯彻到底,那在战场上统帅指挥士兵,便是如臂使指一般,自然战力大增。
不过镇北军整体的氛围还是外松内紧,军规未写明之事皆是将士自由之处。
这些时日他已逐渐适应了燕北的日子,也开始着手改制火器部升格成火器营一事,忙得可谓天昏地暗,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这才能松下一口气来。不过他这时才发现,瑞阳已有许久未给他写信了。
“她这些时日这般忙吗?”他摩挲着此前的信,口中不禁喃喃道。
此时,门外传来轻叩声,“陈少监可在?”在他应声后,来人方进了屋,赫然便是邵侍卫长,不,如今该称邵将军了。
“这不是邵侍卫长吗?你…你怎么会在燕北?”陈竺鹤惊得都有些结巴,眼神不住地向外扫着,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邵韶也是个玲珑剔透心思的人,她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厚厚一层都快成本书册了,才道:“我是替我们家郡主来给您送信的,之后还要往平靖关去呢?”
“平靖关?”他连忙接过了信,但有外人在不好拆开,便随她的话问道。
“少监有所不知,咱们镇北军的火/枪部也如过去的火器部一般,扩充至了火/枪营,因此多出了个偏将的缺额。当初洛县一役,分明是郡主的功劳,可她却把头功送给了我,加上秦将军保荐,我这才得了这个缺。”
听闻是这么一回事,陈竺鹤也就恍然大悟她为何要去平靖关了。
卡住匈奴东侧与女贞南部至燕北诸地的,共有三道关卡,皆是依着自然险阻而建。最里侧的是火器营所在的万莫关,沿着湍急你万江而建成,与云城隔了百余里。
而中间的便是平靖关,驻扎着半数镇北军,依照绵延的靖仑山修建出不计其数的哨台,平缓地带也宽阔得紧,足以修整出适合军营的大片土地。
最外侧的便是封狼关,因此处两山之间极陡极窄的山路是过关必经之路,稍不留神就会掉下万丈悬崖,被称作燕北的天助。镇北军自十多年前彻底掌控封狼关后,再未让匈奴与女真踏入燕北领土半步。
而他们若想再犯大初边境,就得绕路至西北,那里也有小段将军领着西北军等着他们。可谓是秦家与段家撑起了大初北部的边防。
“我记得火/枪营应当是半数驻扎在封狼关,半数在平靖关,日后你是要长驻平靖关了吗?”陈竺鹤这些时日虽说没有主动探听消息,但是他为人和气,很受下属欢迎,一来二去也就知晓了些消息。
“少监说的是,火/枪营的将士一向是分散在两个关卡,从前只有一位偏将长驻在平靖关,现下有一位参将与两位偏将,便可有人轮换驻扎在封狼关了。只因我是新来的,参将让我先多熟悉熟悉咱们镇北军,因此头半年我都在平靖关。若是少监有事寻我,差人去平靖关即可。”邵韶很是客气地道。
又忆起了身上的嘱托,她忙道:“对了另有一事是阿紫托我带话的,她近来打算以少监您与郡主为蓝本,撰写一本歌颂爱情的话本子,她已征得了郡主的同意,不知少监是否答应。”
话本子?陈竺鹤又是惊得愣了愣,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成话本子中的人物。但听她说是为了赞扬他与瑞阳之间的感情,心里也颇有几分得意,便道:“既然她答应了,那我自然不会推拒,只是莫要泄露我们的身份,我可不想像秦源一般出风头。”
“这是自然,自然。既然您应承下此事了,阿紫另外的问题便是,您觉得标题起《小道士,你在惹火》来得好呢,还是《先生,疼疼我》更好呢,或者《小道士先是我先生,再成了我夫婿》?”每一个字都能听出邵将军毫不留情的憋笑。
我们的陈少监一脸漠然,看不出半分情绪,可手中捏着的衣摆早已变形。
“随她吧,我……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僵硬,万分僵硬,可已经答应之事怎好随意更改。
还好邵韶也适时告辞,好让陈竺鹤仔细阅着期盼已久的信。一开始他还是眉眼带笑,但看着看着,神色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