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或爱情
了。
这样的感觉尤其不好。
他习惯了占据主动权,去或者留,是或者否,他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可是......
他掐着时间,上海到北京的航班,隔五分钟看一次航行轨迹,想当初他第一次参展都没这么紧张。
飞机抵达。
十分钟过去了,应该结束滑行可以开机了吧?大小姐规矩得很,估计在开舱门前都不会乱来。
半个小时后,陆震屿跑去检查路由器的接口有没有问题。
飞机落地近一个小时,他开始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
可是梁夕一直没有回复。陆震屿捏着手机暴跳如雷,他在家里踱步,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很蠢。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烦躁,更何况,今天本就愉快且顺利,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都可以归结为“好事”。
那他这股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陆震屿意识到这一点,暂时不敢往下细想。
拯救他坏情绪的人及时出现。
接近午夜时分,小飞给他发了个地址问他来不来喝酒,三个字:有辣妹。
陆震屿想也没想,披上大衣直接出了门。
后半夜的生活如常,今晚的女网红和他在床上格外合拍,这让陆震屿的不安转瞬即逝。
“我只是讨厌被人冷落。”
他这样安慰自己,很快与那个已读不回的行为和解。
陆震屿第二天醒得特别早,女孩的胳膊搭在他身上,他轻轻拨开,顺手摸过手机。
梁夕昨天没有发朋友圈,他心底有一股不满。
陆震屿觉得自己脑子有病,他又打开了b站,翻来覆去看那条被梁夕点评为“喜欢”的旧视频。
那股情绪还是没有散去。
陆震屿憋着这阵无来由的郁闷,转眼瞥见了熟睡的女孩。
“他妈的,老子不信这个邪。”
他心里暗骂,随后一把拎起女孩的手臂,整个人压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陆震屿在浴室冲刷那些欲望留下的痕迹。水流很急,他的心情终于平静许多。
女孩叫了客房服务点了早餐,他披着浴袍走出卧室,头发湿漉漉的。她修长的腿把他勾了过去,“今晚陪我过节呗?大画家。”
陆震屿擦拭着湿发,摇了摇头:“今晚没空。”
女孩打量了他一眼,略带不屑道:“安排这么满呢......”
陆震屿一笑,懒洋洋地说:“今晚要陪小孩。”
女孩一怔,认为他找的借口非常离谱,淡淡地讽刺道:“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爱心。”
陆震屿天生反骨,别人越阴阳怪气,他越不肯说些好听的缓和气氛。他顺着女孩的讽刺,无所谓道:“那不然呢?这小孩重要得很。”
女孩面露不悦,轻轻哼了一声,系好浴袍直接进了卧室洗漱。
陆震屿此时没什么胃口,他穿好衣服,象征性地在浴室外面说他有事先走,随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酒店。
在穿过酒店大堂的时候,他看到了那颗硕大的圣诞树。有些住客远远地拿起手机在拍照,说实话,这棵树的确很漂亮。
树下堆放着一些礼盒,他走了过去。服务生笑脸相迎:“先生,节日快乐。这是酒店给住客准备的圣诞礼物,您可以挑选一件。”
陆震屿想了想,“有没有比较实用的?比如冬天经常会用到,一用到就会想到我的。”
服务生的露出会意的神情。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倒是梁夕的那张脸。她经常出差,有时去的鬼地方别说暖气,连空调都没有......
陆震屿原本还期待着电暖水袋或者电热毯之类更接地气的玩意儿,可是服务生给他拿来了一个红色的手工抱枕。又说这是酒店的公益活动,礼物是贫困山区的孩子动手缝制的云云,展开是张小毯子,填料是酒店合作商供应的保暖纯鸭绒,还是很有份量。
陆震屿没太留意。
他回到家,盯着抱枕发呆。小朋友倒是心灵手巧,只是那图案丑得他发慌,哪怕是艺术造诣如他,也很难理解这抽象的美。
他看了很久,希望梁夕喜欢这“丑陋”的美丽心灵。
他便拿了一支笔,郑重地写下了收件人。
这应当是件不错的圣诞礼物,陆震屿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