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这句话似乎在哪听过，被勾起的遥远回忆渐渐在脑海中生成对应画面，那次也在这儿，小汉格顿，与他最初见面的那几天，可不同的是，那时她是被迫的。

“汤姆不觉得有点耳熟吗？从前你不信我没关系，可现在..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汤姆不是说过了解我的吗？”

一连串的反问被赫蒂抛出来，她已彻底冷静了，语气平缓，甚至勾起唇角再提步来到他的跟前，微微仰起小脸与面无表情的他对视。

紧接着，她忽然张开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往他身上一贴，一点儿也不像刚刚才争吵过的状态，她埋在他怀里，数秒过去才闷声继续。

“是..我的确很普通，没有哪里好的，和你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总爱无理取闹...可我知道汤姆是喜欢我的，否则恶名昭著的黑魔王怎么会容忍一个麻种在他面前蹦跶这么久...”

可被她抱着的男人仍不言语也未动弹一下，不过没有推开她，这就够了。她慢慢收紧抱着他的手臂，阖眸用心去感受此时他的不悦，只稍稍停顿便说了下去。

“..对不起，汤姆...如果我的父亲与母亲也是这种情况，那我也许除了气愤和抱怨什么都做不出来，我太软弱了...但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这么说你可能会笑话我，可这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和..黑魔王相爱...

我不后悔这么做，汤姆，你说不过不管谁想伤害我都得先打败你，我很弱小需要汤姆的保护，但..我也能够为了你牺牲自己...即使这在你看来也许和空话差不多，可这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汤姆，无论你信不信。”

只是，她空荡荡的后背没能等来一个拥抱，有且只有头顶意味不明的一句，“黑魔王不需要你的牺牲，他想要的你一直都明白不是么，伊莲，你清楚他的过往与禁忌，哪种形式的爱对他而言都不如力量与权利，他已容忍了许多，别消磨他仅有的爱。”

最后的字眼结束，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她的心头，乃至环着他腰的手都在颤抖，她张了张唇想解释些什么却被先一步横抱起，再次看清他冷淡的神情时，她更是后悔口无遮拦说了那些。

再作解释显然会更糟，她便抿紧了唇乖乖搂好他的脖颈倚着他的肩头，任他使用了幻影移形回到庭院。

进入宅邸的这一路，赫蒂都是沮丧的，抱着她的男人明显不想说话，她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再惹他不高兴，一直到卸了妆容洗漱好躺在床上了，还是没谁去打破沉默。

当寝室里的灯被熄灭后，赫蒂连忙闭紧眼睛，另一边的被子很快便被掀开，而她也一如往常落入了他的怀抱中，她感觉到他在掖被子，即便从到家后无人说话，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抱紧他。

似乎是知道她并没有睡，下一刻耳边便响起了他低沉的嗓音，“乖些休息吧，晚安。”

黑暗中的寂静将他的声音放大了些，同时释放出她的委屈，可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再乱动，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在这漫漫长夜里成功失眠了。

以至于在第二天醒来时，她的眼睛有些肿，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黑眼圈也很明显，这一晚上真正睡着的时间也就那么两三个小时，好在现在寝室里只剩她一个。

站在洗手台前，赫蒂便感觉头晕，她望着镜子里自己糟糕的脸色犹豫了会儿还是放弃了再躺回去补个觉的想法，迅速整理完毕再换好衣服后，她便下了楼。

尽管在楼梯上差点儿一脚踩空，但好歹没真摔倒，可赫蒂并没有在客厅和餐厅找到早就起床的黑魔王，就在她准备去庭院转转时，吉恩突然冒了出来。

“早安，小姐，大人有事出门了，临走前吩咐过小姐起床后先去用餐，待在宅邸里好好休息。”

“..哦..这样啊..汤姆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赫蒂僵硬地放下准备推门的手，勉强地笑了笑。

可吉恩除了表现得很是纠结为难外没有回话，这让赫蒂的心彻底失望，她挥了挥手便转身向餐厅过去，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就因为说了那些话，他就抛下她一个人了吗？明明答应了她这些天都待在家里陪着她的...

香气四溢的早餐摆在面前也勾不起赫蒂的一点儿食欲，她浑浑噩噩地随便扒拉了两口便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楼，就差手脚并用了。

回到寝室里，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就像萎靡不振了似的，以扭脸的姿势盯着床尾发呆，可看着看着，她就哭了起来。

也许对黑魔王而言，她并没有那么重要，那还留着她做什么？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他想要的吗？

可就算赫蒂想破了脑袋也没能得出一个可以信服的结论，相反还被自己脑补出的一些可能性给吓了一跳。

如果黑魔王从始至终并不是真的爱她，对她的好以及这些温情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只是从她身上获取些什么，在被她烦了那么久后终于忍不住爆发，却又怕被识破，所以才...

梅林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