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准那样叫我。”
“你是听不懂人话?”
棠菱含唇瑟缩:“尚尚.....”
“叫我少爷。”这儿已经是商宅了,难道她还要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叫下去吗?
奈何棠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商寂忽然就没了耐性。要是被家里那群不长眼不长耳的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添油加醋地去编话册。
他可没这个闲工夫陪她玩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
是啊,得想个办法,得叫她改口。
什么办法呢?下一秒,商寂盯上了车库的铁门。
--
停好车,商寂走向车库的门口。
他腿长步子快,轻松就出去了,棠菱也想出去,可是下一秒,“砰!”的一声,铁门瞬间闭合。
车库里顿时变得一团漆黑。
棠菱一呆,她还在里面,以为尚尚把她给忘记了,后知后觉去敲门。
“我还在里面,尚尚!我还在,快开门,快开门——”
棠菱不停在喊,奋力捶打车库的铁门,可是门外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没有。
黑暗的恐惧如蛆附骨。
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没有人给她开门。
黑漆漆的地下车库,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很快,她嗓子已经喊哑了。
出不去,她只能窝在车库的角落里,那里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的天空。
时间越来越漫长,越来越难熬,她开始呜呜地抱着双腿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车库的门开了。
她已经哭的浑身疼。
商寂打着手电出现,就这么蹲在她面前,看她满脸土灰。
别说,还是哭的样子可爱点。
“叫我什么?”他恢复到先前一样的冷硬的态度,不容置喙地问。
棠菱哭到抽噎。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棠菱可怜祈求,这里很黑,她害怕。
生存的本能还是战胜了荒唐不要命的爱恋。
“妈妈一定很担心我……”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了,被关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商寂打着光接近,本以为是来拯救她的天神,可是此刻他的模样倒更像是厉鬼。
“那叫啊。”商寂后槽牙紧了紧,笑得放肆邪狞,“你不叫,我怎么放过你?”
棠菱:“……”依旧是止不住地抽噎。
“要是再叫错。”
商寂略微停顿了片刻,见她已经有了点儿悬崖勒马的态度,他神色稍霁。
“后果,自负。”
棠菱在黑漆漆的车库里被关了一宿,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液。
她想回去洗澡,想回去睡觉,并且,她不懂。
明明她之前被锁在游泳馆,他明明知道的,他那时会去救她,可是现在却成了施暴者,为什么?
“叫。”商寂双眉习惯性地挑弄起来,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棠菱不能被继续关下去了,她条件反射去抓他的衣袖,带着哭腔嗫嚅道:“少,少爷……”她叫出来了。
莺声婉转,娇音萦萦。
真是动听的离了谱。
一瞬间,像是有电流从商寂的脑海中淌过,酥酥麻麻。
她叫的确实比那些人叫的好听多了。
但商寂并没有打算因此而放过她,而是冲她轻轻地笑,带着点勾引和促狭:“不够。”
“再叫。”
棠菱被关在这里很久很久,甚至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天是黑还是亮,她还要去夫人房间磨药,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恐惧使得她浑身上下止不住打冷战。
她实在太想出去了,这一刻,她屈服了。
“少爷…”
“少爷…”
“少爷…”
她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少爷。
在这样的恐惧威胁下,棠菱彻底屈服了。
商寂见她终于是开窍了,闷头笑了:“怎么?为什么昨儿让你这么叫我,就是不肯,死活不肯,现在肯了?”
商寂觉得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软的不吃就吃硬的,不是活该是什么?
不是硬气吗?关了一下,就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