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手也要缩回来,可她的手才钻了空子要往回撤,木桶的水声却泛滥出来波纹,江聿柏侧身而来。
空掉的手是为了按住方怀玉的后脑勺,是为了将方怀玉拉到自己的怀中,是为了要对准方怀玉的唇,是为了要得到那一块温润的玉。
许久后,江聿柏才觉得自己好些了不少,身上的躁动都消散下去了。他感觉到冷了,他松开些距离,额头和方怀玉的额头相碰。额前的碎发淋下来许多的水,这些水都打在了方怀玉的身子上,冷得让方怀玉打了个哆嗦。
“水怎么这样冷,江聿柏,你好些了吗?”方怀玉生怕江聿柏冻坏了身子,她抬手一摸,江聿柏的脖子和肩头都是冰凉,“这是什么可怕的药,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好。人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可该如何是好?”
“人不会出事的,这你放心,”江聿柏说出口的话显然有些不正经,他的嘴角有着笑意,也开起玩笑来,“我想我可以出去了,这时候我感到骨头里都是冷的了,怀玉,药效差不多过去了。”
这就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方怀玉把这一切都归为了方才的那个吻上,早说自己能帮到江聿柏,她早早就进来了,哪里还要江聿柏受这样的痛苦折磨。她想起来了,自己后来被书音关在屋子里,书音好心地说要为她感受江聿柏被下药的痛苦。
那时候书音说,姐姐你可真是好爱小侯爷啊,他被人下药的感觉你可知晓?姐姐若是不知道,如今也来感受一下。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现在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方怀玉听懂了。定然是江聿柏先前被下了药,也是如此解药的,并没有让书音近身。恼怒了的书音这才要将怒火放在方怀玉的身上,让方怀玉也感受到那刺骨的凉意。
那日也是一个时辰的冷水,将方怀玉的身子骨都打颤,四肢躯干都不是自己的了,书音才让她从桶里出来。虽然是春日,但是方怀玉的衣衫都灌了水,紧紧地拧在身上,方怀玉还记得书音带着嘲弄地对自己说:“姐姐现在这副浑身湿透了的模样,我见犹怜。只可惜小侯爷不喜欢姐姐,看不到这样的春色,也这辈子都不会和姐姐有所亲密的。”
“姐姐若是以后想要在这个家中活下去,就要求求我,姐姐明白了吗?”
方怀玉从前以为是书音恨透了自己才如此的,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书音只是想要让自己得到一切,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她都会如此,都会发了疯地把别人当做是自己的垫脚石。因为她自己做垫脚石做得太没有尊严了。
江聿柏果真没有碰书音,江聿柏在那些说爱自己的话语里,都是认真的。方怀玉后知后觉的领悟过来,从前书音对她的误导太多了,她真的以为,看见自己便低着头的江聿柏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还没来得及细想,方怀玉只听得一阵水声,等她回神过来,已经被江聿柏一把抱起来了。真是有些害臊的,江聿柏并未着衣衫,她的身子碰到了江聿柏身上的冷水,这让她一个激灵,勾住了江聿柏的脖子。
“怀玉,若是我今日在书音的房中,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她碰我的。”
“那若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亲密,也没有互通心意,在侯府相见,你看到我会躲开吗?”方怀玉问。
江聿柏并没有犹豫,他说:“是,我会躲开。”
“从你嫁入我家的伊始,盖头被挑下来那一刻你的眼神,我以为你是不喜欢这里,不喜欢我的。是你主动了那一次,让我坚定了要交出真心的念头,若是那日你推开我,那么以后我只会远远看着你,默默喜欢着你。”
那就是了,方怀玉再次确定了江聿柏的真心。她垂眸看向为了她,怕吓着她伤害到她,宁愿在冷水中泡了一个时辰的江聿柏,难过地说道:“其实,我是感受过在那样的水中泡这么久的感受的。江聿柏,你一定很难受吧。”
方怀玉能感受到的,江聿柏的身子重又热了起来。江聿柏为了方怀玉做了那么多,现在也理应轮到方怀玉为江聿柏解忧。
“明日你要上朝堂,江聿柏,你做什么抉择都可以,但是不能将蔑视帝王的罪行背在身上。你放心,今晚,我会为你解药。”
“你可以尽情地,拥抱我,伤害我。”最后这几个字,方怀玉拖长了调子,声音越说越小,她自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但是她知道这话的威力。
被摔到床上的时候,她听到江聿柏说:“夫人,请享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