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怕给了他美人,有那个悍妇在,他也无福消受。”
换作还年轻的阿布其,他很快便该明白今日的事事出蹊跷,只是再是英才,他也已经年迈,如今身边也没有那么多得力老臣,于是只沉着脸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
“好了”特木尔不能只让赵徵姜一人把戏唱下去,他抓住赵徵姜还要扔东西的手,顺势将她带进自己怀中,捂得严严实实。
一直让女人遮风挡雨不是他的做法,之后的事,就靠他了。
赵徵姜的脸正好贴上特木尔的胸膛,被撞的生疼。
他的心跳声与他的手一样十分有力,明明正是危急的时候,却让赵徵姜无比踏实。
“大汗”特木尔向阿布其颔首作为致歉“美人不懂事,脾气还大,让诸位见笑了。”
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抖如筛糠的如花歌姬们,阿布其即使有不满也不便发作,他只得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表示原谅了赵徵姜的行为。
特木尔再次站在阿布其面前时,是宴会结束的第三天。
没了钱财美人的牵绊,特木尔与阿布其的会谈更显得从容坦荡,死死守住了哈喇部的底线。
“特木尔,本汗的想法,你们可以多加考虑。毕竟,这纷乱的北原总该有一个人主持大局了。”
阿布其慢悠悠地说着,看似沉稳,心里却仍没有把握。
直到特木尔即将返程,阿布其终于发现他的难以对付。
看似喜好美色的特木尔自来到谟却没在他们手里留下一丝把柄,对于他们话中的威逼利诱,每次还都能脱身而出。
他就像条滑溜溜的鱼一般,总也抓不住。
想了想,阿布其还觉不够,于是又补充道“本汗对哈喇部的情况也有所耳闻,相信与布赫的其他几个儿子相比,你的能力远甚他们,若再多一分助力,未尝不是件好事。”
特木尔闻言,心上嗤笑一声,面上却不显,言语里与阿布其又打了两圈太极,这才提出告辞。
阿布其亲自送特木尔出来,目送车马离开城门。
看着友好和谐,然而两方都知道,这次会面的结果并不如人愿。
至少谟人是这样想。
特木尔回去没有选择骑马,而是与赵徵姜同乘一辆马车。
赵徵姜从特木尔与阿布其会面就在车里坐着,现在听到动静陡然一睁眼,倒把她吓了一跳。
车里环绕着尴尬的气氛,让赵徵姜觉得十分不自在。
赵徵姜咬着唇,坐的悄悄离他又远了一些。
两个人的古怪气氛早在那天晚宴后就开始了。
或者说,特木尔也许根本没在意,只有赵徵姜一人一连几日心神不宁。
“赵徵姜,你有在听吗?”
特木尔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真实得不像话。
这时赵徵姜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呆呆地看向特木尔。
“有事吗?”
声音细如蚊蚋,和没说没有区别。
特木尔看她一眼,也不管她之前有没有听到,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么看来,谟的实力没我想的那么强。”
“为何?”赵徵姜听后来了兴趣,在与特木尔保持着足够间距的前提下又往前探了探脖子。
“谟人急于找一个能与自己结盟的部落,但广撒网的行为未免太不妥当,这说明他们已经等不起了。”
当下北原最强的部落是博特格其部和哈喇部。按照常理,谟人若有心与北原结盟,大可放手一搏选定一个不松手。
而这回短短几个月之内,谟将北原五部邀请了个遍,大有拆散分裂北原之势。
特木尔沉思着,想起刚刚阿布其最后的那番话,讽刺地笑了笑。
恐怕他们不只想分裂北原,还想离间每个部落,像是越乱越好。
“阿布其不过是外强中干,也没几年可活了,谟王室内里也是乱成一团,不知会是谁能夺得王位。”
特木尔说完,笑着看了看赵徵姜“宴会那天多谢你。”
他特木尔也并非无所不能,若无赵徵姜的临时救急,他也没办法顺利脱身。
谁料他话音刚出,赵徵姜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正要直直从座上站起来,却“砰”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
“那天的事还是忘了吧。”赵徵姜生硬地避开特木尔伸来的手,淡淡说道。
特木尔被这么一提,才猛然想起赵徵姜亲自己的场景,于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缄口不言。
他们北原男人虽豪爽不羁,可也最是心思细腻,那天的情形此刻在特木尔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因此他竟隐隐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在大宁,若是像那天那样,你是要娶我的。”
赵徵姜定了定心神,断断续续说出这么一句。
特木尔听了差点被自己呛到,他正要说什么,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