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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都有征服欲望,这只是廖姜禾作为女人自信心极度膨胀时的念头,他们两个都做出了非常有悖对对方认知的事情,指不定梁修远怎么想她的。
那天她醒来后,梁修远也醒了,他们肌肤相贴,两个人还耳鬓厮磨了会。
梁修远埋在她的颈间,他的头发、新长出来的胡茬、羽毛般轻扰她的吻,还有低沉磁性的声音,都让廖姜禾感到痒。
梁修远问她早饭想怎么吃,是他们去餐厅吃自助还是叫客房服务,或者她有什么其他想吃的。
廖姜禾把被角搂在胸前,弯腰在地毯上找自己的手机,背对着梁修远,身体又酸又痛,找得龇牙咧嘴。找着了,还有一点点电,她说:“我就不吃了,得走了。”
梁修远轻轻从上往下划着她光裸脊背的手指停了。
廖姜禾起床穿回自己的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发现自己是卸了妆的,想起来是荒唐过后梁修远帮她洗澡时顺便拿洗面奶搓掉的。
她找到那瓶洗面奶研究了下成分。
从卫生间出来,见梁修远已经穿上了裤子,正在扣衬衫纽扣,不知道衬衣是哪个价位,居然没被折腾得很皱。
最上面一颗没扣,领口微敞,喉结性感立体,隐约可见青色的筋脉和锁骨线条。
廖姜禾想提醒有痕迹,又想梁修远可能是故意走这个风流事后风,便闭了嘴。
收拾妥当好,廖姜禾说:“走了。”
梁修远“嗯”了一声。
方才那点浓情蜜意就像醒来后的被窝,好似温暖引人眷恋,但一掀开就冷掉了。
现在廖姜禾又“来了”。
她胡思乱想,祈愿梁修远可别觉得是她故意放出的消息,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蠢?
廖姜禾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去摸手机,刚好等到梁修远的通过。
“廖姜禾。”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廖姜禾觉得机器替他们聊天也不是不可以。
字斟句酌间,梁修远先发来了消息:“抱歉,刚才在开会。”
这谦逊的态度,怪不得是总裁预备役。
廖姜禾在想她是不是也该等一等再回复,显得她也挺忙的,好歹是个明星,而不是无所事事地干等了两个小时。
梁修远没给她晾他的机会,他还有个会议,问廖姜禾手机号码,说等会他的助理会联系她。
廖姜禾没等多久,很快就接到了梁修远的助理陈助的电话。
雷厉风行的处理架势,他肯定已经看到了消息,也是,哪能不知道,廖姜禾无从判断这是重视还是敷衍。
陈助说话板正,听起来就很专业。
廖姜禾委婉提了下她的诉求,她想和梁修远谈谈,吃顿饭或者喝杯咖啡都可以。
陈助说:“廖小姐,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方便安排您和梁总见面。”
廖小姐心一沉,心想上次喝咖啡你家Boss可不是这个态度。果然,梁修远就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廖姜禾知难而退,想着要不还是让飞姐来处理这事吧,又听电话那头陈助说:“我们理解您现在出行可能都有记者跟着,但可以的话,还是由我派司机去接您可以吗?”
廖姜禾:?
她说:“当然,谢谢陈助。”
到了晚上,司机准点来接廖姜禾,车子往市中心方向开去,最后七拐八拐,在弄堂深处的一家私人会所门口停下。
民国时期的老建筑,在保留原本复古风格的基础上做了翻新,非常漂亮。廖姜禾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一道黑色影子般悄然潜入。
林飞叮嘱过她别出门,小区楼下的确埋伏着属性未知、男女未知和数量未知的摄影爱好者们。但鉴于要么她出门要么梁修远登门,廖姜禾还是选择她来做乔装打扮的那一个,这事她比梁总有经验。
经理在前头领路,推开包厢门,梁修远已经在了,桌上摆着两副餐具和几盘未动的凉菜。
服务生紧跟着上齐了热菜,待包厢里重新只剩下梁修远后,廖姜禾才摘下口罩和墨镜,然后拆掉围巾、脱去大衣。
大衣脱去一个袖子的时候,廖姜禾后知后觉感到一丝不对味,但也只好继续把衣物挂在衣帽架上,也不好意思避嫌似的离梁修远的太远。
落了座,廖姜禾才打招呼:“哈喽,”在称呼上卡了下壳,“梁同学。”
喊“梁修远”太生硬,之前在巴黎也就认出人的时候喊了一次,喊“司远”太暧昧,喊“梁总”太谄媚,喊“梁同学”其实也并不合适。
他可以当她是幽默。
梁修远看着她,噙着淡淡的笑:“廖同学,好久不见。”
他头发比那时留长了些,柔和了一点俊朗的脸部轮廓,廖姜禾还是更喜欢他头发短点的样子。
廖姜禾扯扯嘴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