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
蓝絮惨叫一声,第一下就晕过去了。
姜姻挥手叫来下人,命令道:“去街上买冰糖葫芦,全街的都给我买回来。”
她坐在一旁,伸手拿过从小骗子嘴里掉下来的小布老虎,小布老虎的手臂和屁股上还印着两排牙印。
阿絮,我把你的玩具给他玩了,他也自称是小虎的爹爹,你不会生气的吧?
等再过四日,我就带他去见你,你若是不喜欢他,我就把他杀了。
姜姻正抚摸着小虎……
神医“咦”了一声,抬起头,将刀刃对着日光照了照,疑惑地反复看着刀。
神医自言自语道:“我的刀明明擦净了啊……”
姜姻放下小虎,也看了过去。
神医感受到姜姻的目光,她生怕会担责,连忙解释道:“大人,我的刀是擦净的,是公子皮肤上有一块蓝色的胎记,可不是我的刀弄的,真不是我的刀脏啊。”
她怕姜姻会怪罪自己,立刻解释清楚。
这一刻,姜姻愣住了。
神医见姜姻面无表情,还以为她是生气了,她知道床上这个是姜姻的男宠,她继续解释:“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前天看的时候,他的伤疤有大量增生,覆盖在表皮。我这是刚划开表皮的增生伤疤,才看到覆盖在下面的蓝色胎记,这不是我的判断失误,当时确实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他这胎记都被增生的伤疤冲散毁掉了。”
神医说完,见姜姻还是目瞪口呆,她继续解释:“……有胎记的话,这块肌肤除去也会再长出胎记的,除非把这块肉全都挖了,但这样的话,这里的肌肤就会变成坑坑洼洼的,想要平整的话,就必须留下胎记的。”她将所有的情况都给姜姻说清楚了。
姜姻的脑中一阵电闪雷鸣,她凑近了过来亲自查看,看到小骗子腰间的伤疤已经被切开,确实有几道蓝色的痕迹,不过这痕迹被增生的伤疤冲击得散乱成一片,看不出原来的图案了。
姜姻看着伤疤,将冲碎的图案重新拼接了一遍,她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论,她甚至不敢相信,她问向神医:“你看这胎记原先是什么图案?”
神医比划了两下,她很轻易就看出来了,“是个小月亮,月牙往左边歪的,弧度是这样。”
姜姻呼吸一滞,她咬紧了后牙。
神医问:“大人,刚才的情况我都说完了,可要继续吗?继续的话,也不能完全恢复了,所以大人是连带胎记一起除去,要坑洼的皮肤呢,还是要带着胎记,平整的皮肤呢?”
姜姻什么都不要!她已经不关心这个了!
“这个……胎记能做假吗?不,准确来说,是如何分辨胎记的真假?”
神医擦了擦还在滴血的刀,说:“是可以做的,只要细针蘸着颜料刺入皮肤,就能做出一样的胎记,这就是刺青啊,刺青会掉色的,而且若是受伤再长出皮肤,就会消失了。而真的胎记就算受伤,只要没失去整块的皮肉,再长出的还是会有胎记的。”
姜姻指着疼昏过去的小骗子说:“他这个,是天生的还是后做的?”
神医见姜姻如此神情激动,她再三确认才说:“看起来像是天生的,但也不排除后刺出来的可能,只要这次除去,如果再长出来,那就定是真的了!”
姜姻的手都在颤抖,她紧紧地捏着小虎,把小虎的脑袋都捏进它肚子里了。
“继续。”
姜姻坐回椅子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明明都下了结论,这是一个故意装傻、以退为进的小骗子。
为什么现在得知了这样的事?
姜姻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还是觉得说不通,还是那句话,如果小骗子真的知道胎记的事,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这样装傻和藏拙有必要吗?难道不是增加不必要的风险吗?
装傻也得有个限度吧?
而且如果真做假胎记,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
姜姻又走了过来,对已经处理完伤口,正在包扎伤口的神医问:“你看他的脸,尤其是这两个酒窝,是真的吗?”
神医包扎好了伤口,用帕子擦净了带血的手,摸了摸公子的头骨,和脸上的肌肤,再捏了捏左右脸颊的酒窝,下了结论:“全是真的。”
姜姻急得咳嗽了一声,等神医做完这些下去后,她又叫来了一贯给自己看毒的府医。
“看看他有没有中和我一样的毒。”姜姻急切地说。
府医用银针刺破蓝絮的食指指尖,说:“回家主,只能看出他今日服了解药,现在体内并无毒性,若是要看,得等毒发之时再探针。”
姜姻等不及下次毒发,她也伸出一根手指,说:“我也是今日毒发,对比一下。”
府医明知没必要,但还是又取了一根银针照做,两根银针比量在一起,血的颜色都一模一样,她说:“家主今晨服了解药,现在血里自是没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