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太冷了,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
另一边。
半雪这些天忙进忙出,又怕此事走漏了风声会对公子不利,所以这次办事,他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连饭都吃不香了。
终于,六天了…才有了线索。
林惜寒这几日就守在门口,一见半雪进院,就赶紧示意他进屋,门一关,他转头就问,“如何?”
“公子,有线索了!!”
半雪也难掩激动。
“说!”
“那群人跟城防部的有些关系,找了几天,这才套出了消息。听说那天有个守卫确实记得她见过赵公子独自一人出城,说是因为赵公子美貌,她当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此才隐隐记得好像有两个女子跟在赵公子后面走了。”
“是谁?”
半雪摇头,“还不清楚,这个线索一出来我就给公子来报信了,那边还没出结果。”
林惜寒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守卫的话有几分能信?”
“八分。”半雪肯定道。他知道这件事对公子有多重要,一直都是不错眼地跟着的,不敢有任何懈怠。
“再拿出些钱来,去砸!这条线索,我要越快越好。”时间已经不等人了,再下去,顾心就要被定罪了。
半雪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又领命去了。
……
在西城一个偏僻的院落内,仔细去听的话,似乎能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
四五个蒙面的人,对着地上的两个女□□打脚踢。地上的那两个嘴里被塞了一大团破布,只能抱着头呜咽地叫唤。
整个屋子只能听到那些拳头落在身上的碰撞声和那听不清的惨叫声。
这两种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隔壁房间传来,林惜寒端坐在桌前,静静地听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听见有人在外敲门。
开门的声音响起,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雇主,那两个招了。”
半雪站在门外,戴着长及脚踝的帷帽,遮得严严实实,他听闻此话,不禁回头看了眼坐在屏风后的公子。
这次把那二人抓来逼供,场面肯定不好看,公子本不该来,却执意亲自来。
半雪心里叹口气,尽职尽责地开口,“如何说?”
那个领头人蒙着面,一五一十地将那二人的口供叙述出来,“她二人那天在城门口恰巧遇见了赵小诗,见色起意,跟在他后面一道进了山,杀害了他。”
半雪:“让她们去官府自首。”
“这…恐怕有些难…”
领头人迟疑道。
“为何?”
“这二人现下只是迫于我们毒打了她们一顿,才承认了这些罪行。若是去了公堂,我们不好插手,唯恐她二人反咬一口。”
半雪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公子想要救出小顾大夫,拿真正的凶犯去换,这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这二人不能死,必须要去公堂上亲自认罪,才能平息那些流言,才能让小顾大夫清清白白地出来。
一时不知该如何,半雪犹疑地又看向他家公子。
那个领头人也随着半雪的视线看向里面,这间屋子本就背阴,窗户又全部关死了,整个房间黯淡冰冷。
她隔着屏风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影子坐在那里。
以她多年的直觉,她知道:里面的那位估计是个男子。这主仆二人都戴着帷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虽好奇,但她是个刀口上舔血的生意人,拿钱办事,不探究其它隐私,是她们这一行的原则,尤其是…雇主的隐私。更何况,她这起买卖接得划算,这个雇主出手够大方,够她和姐妹们花销好一段时间了。
所以,哪怕里面有可能是哪家的主君或者是公子之类的,她都不感兴趣。她寻思着 ,怎样才能把这次活干得漂漂亮亮,让这个大方的雇主下次也能想到她。
要不看看这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一道抓过来,威胁着,说不定能成?她正在脑子里考虑这个办法可不可行时,听见屋内那位发话了。
“把她二人的手指一根根砍下来,砍到她们不敢变卦为止。”
那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听就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却轻柔地让人发寒。
领头人瞳孔都微微睁大了,惊讶于屋内这位雇主的狠辣。
“记住,她们的脸上不能出现任何伤口,那个香囊必须是她们捡的。”
“这件事办成了,我再添二十两。”
领头人刚才心里的寒意被这句话一冲而淡,她不禁喜上眉梢,“雇主,您放心!这件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大方啊!!真他娘的大方!!
她喜滋滋地转身出门,准备一展身手。
半雪在门口愣了好久,刚反应过来将门关上,便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