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放下,叹了一口气。
这卡看来是还不回去了,她无奈地苦笑着。
接着她才开始收拾行李,这个住处地址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就换个住处。
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执着地想对她好,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
可是他的名声却又显示他的精神正常,再加上现在的她处于一种没法大张旗鼓地报警的境地,她并不想现在的小日子再引起人注意。
不然的话或许她真的会立马勇敢地选择报警。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在他看来,他现在就是一只前来拜年的黄鼠狼,没安好心。
她起码得知道该怎么还她才敢欠。
可他现在就如同一个黑洞,充斥满未知的黑色,她在不知道来意的情况下什么都不敢踏足。
前段时间她的生活肉眼可见地改变了。取代空运来的法国培根,意大利奶酪的是菜场一块钱的白菜和三块钱的洋葱。
于她而言有的只是不同而已。
三个月是一个生理代谢周期,金屋里吃高昂食材的公主从此也活成了走在土里的土地翁。
如今的她和他说过之后别寄东西了。
可是如今还没过一周,门口又出现了一垒大箱子。
她收不收暂且不论。
可无论如何这些放在正门口的箱子她都不得不处理。
她打开一看居然又是一箱食材,这人像是怕她饿死了一样。
可里面竟有她最爱喝的那款葡萄酒,里面还放了茫茫培根中她爱吃的那一款培根。
她越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喜好,越觉得他是全然的未知的黑色。
她搬着箱子准备下楼,正好在楼道上看到了专门负责清洁他们那一片区域的穿着橙色服装的清洁工,清洁工早上六七点便开始工作,此刻已经清扫到这第六栋楼。
她在楼梯口遇到这个清洁工,她果断地从箱子里拿出食物递给那个清洁工。
下楼之后她又把那瓶高端葡萄酒送给了门口的保安大叔。
转瞬间食材便被她在小区内部分发完了。
至于她自己,总要习惯普通的食材和现在的生活的,不需要与三个月后新的她格格不入的高端食材再次出现在生活中,好马不吃回头草。
最后那个空箱子被她收起来,叠好,送给了小区里那个回收旧报纸旧家电的买卖小摊贩了。
但是在这一馈赠过程中,她想到他来找到她,跟随她回到屋子里,寄来了一大堆东西物品这一系列行为出现在回忆中。源源不断的物品执着的接二连三,霸道也温柔地闯入生活。
这执着的程度让她知道如果他的来意确实不是好心,那必是有仇恨。她逃不过,凭她这样的无权无势一捏手指她不就没了。再叠加上这种如此的干啥啥成的执着,没的更彻底了。
她在等待,仿佛是在等待着他就像掐死蚊子那样来索命。
她被迫逐渐习惯着这种等待。
可等待的过程中把物品分给其他人时,善良的本性却也同时让她习惯性的积累着对他的感谢。
这种害怕和感谢,如同矛盾在同时厮打比较哪个更结实。
她等待好几个星期,结果不仅自始自终却没看到他本人出现,甚至于一丝一毫来自他的的消息也没有。
期间她却打定主意要搬到寺庙里去住了。
听说寺庙里正在招义工,包吃包住,义工需要扫扫落叶,种菜种草,不光安逸且是一个安全之地。
除了屋里的拉布拉多和绿植之外,她没有什么担心的或舍不得的。巧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在小区里碰到一个老奶奶,看到狗像看到孩子一样,每次看到它都像看到孩子一样开心。
后来才知道那位奶奶的孩子全都去别的城市安家了,没有人陪伴。
她确定好老奶奶有能力照顾一人一狗,便把这狗粮还有拉布拉多留在了奶奶身边。绿植交给了邻居刘阿姨,家里的电器全数给了周围的人。
他买都买了,送都送来了。
那么无论她是捐了还是送了都不过是在行使她的所有权。
她在看到这些物品送出去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那是他送的,她拿什么还。毕竟有欠有还是她坚持了几十年的习惯。
在她进寺庙之前,她犹豫再三还是拿出箱底的旧手机打开许久不用的软件,出于良心给他发了消息:
“我明天开始进寺庙住了,别再往这个地址寄东西。“
他说:”那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你能活下来吗?”
她说:“当然能。条件挺不错。”
她既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一个陌生人去解释。
但或许是因为周围只有他在问,于是她倒是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