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看到他早上站在厨房里的背影,便升起一种疑惑和不解。
他为什么要在那里忙。明明烧早餐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相对于股权,报表,财务来说,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打实的价值。
于是她愣愣地站着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总觉得:没有什么不需要回报的付出。眼前的那个画面算不上有多奇怪,只是超出了她的认知。因此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那个人。
这个人难道原本就爱吃早餐爱吃到要亲手做的程度。可她活着长到那么大就没有见过几个非得吃自己做的早餐的总裁。
可此人的格格不入背后必有鬼。
可是要利益她没有,要智慧她也不见得有。
那么就问此人图什么呢。
这也正是近段时间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这个问题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致使她不断观察。她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戴着那副不知道为什么要戴透明厨师眼镜的男人,看着看着陷入了沉默。
她眼见着眼前之人的帅气而又愚笨的那个样子。
她果断地往后退了三步。
她眯着眼对此人进行了一番观察。
这个人,这个人可能有病。
她出于对这种病症传染性的一种不确定。
她果断地往后退了几步,也同样是为了便于自己对身边的人的此种病症的观察。
只见在早餐桌上,他一脸非常正常的人的正常样子,人模狗样地穿着一件黑衬衫坐在那里,坐在那里竟然在不慌不忙之中还显得有一丝端庄。经过她的仔细观察,此人大概率在装没病。
她看着他的那种装腔作势,刚入口的食物瞬间变得难以吞咽。
她看着面前那个不言不语的男人,没什么食欲有的只是想整蛊他的冲动。
毕竟比起那些大大方方表白就算被拒绝。
虽然光明正大的表白只是人一时的冲动,第一这种冲动不具备长久性,第二也并不会让她这样的机器人心动。因此虽然她也会拒绝那样的冲动表白,但是那些被拒绝的人起码都还算得上是个男人。
像他这样不言不语的不说话的这种。
在她看来这种情况比前面的情况都更有病一点。
有些恋爱脑的眼中有的尽是心动。
但是对于她这样的机器人来说,眼里尽是得治的病,不然她也不会单身着单身着就进了寺院。
但那对于她来说也显然是自愿,谁说女孩就一定得恋爱,与其在坑里找坑,不如死了恋爱这条心。
她属于坑底躺平型选手,而在她看来他属于垂死挣扎型选手。
这是种病得治。
她静静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他也在静静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可是他们两个人吃食物时想的事不同。
她就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爽。
现在要不是环境还正常,没有跳脚的理由和机会,她可能真的会直接跳脚,跳着脚对他一顿狂吠。
有时候面对病人,她只有变成狗,这些有病的人才有可能会离得远远的。可明明人也可以放任这些病人不理,闲来无事地当一个无事小神仙。虽然她没有他那种病症,可不代表她没有别的病。
她只能说人会在无聊的时候没事找事,那也是人的通病。
他正巧不巧地出现在了闲来无事正无聊找茬的她面前,他似乎就成了她没事时候找的事。她也不知道该为他感到高兴还是该替他难过。
于是他的病就成了她没事时找的事。
她思索片刻,问他是不是不用出门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她也不确定他的周末会不会很忙。
他看到她转动的眼眸简单地回应她说:“在家。”
没过一会儿她又听到他说:“......屋里也能工作。”
这个男人气定神闲地短短几个字直接把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她就一个字:绝。活该单身。
她随着咽下一口口食物,顺便把火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真行,你工作是吧,那你工作吧。
他看到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母爱,她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的这个男人不仅单身还是可怜的工作和金钱的奴隶。
但是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还是笑一笑。
面对无论多重的病情的病人都要有耐心。
她决定先忘掉他刚才的回应,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如同一个高中生面对一个小学生答错题目,这能怪小学生吗,这能怪题目吗,只能由高中生心宽忍耐着这个小学生,当作这道题目他没有回答之前那样,一切都很平和。
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吃早餐有多么重要。
他还没想出来该说什么话,看见她自个儿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