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明日去日本。”

“日本？”

“有一个研讨会。”

“你一人去？”

“正东一起。”

“多长时间？”

“不一定。也许一个星期，也许半个月。”

……

…………

晚饭后，沙发上自他说完这些，顾森就渐渐没有了早上的活跃态度。直到八九点她准备回去时，也只见他态度淡淡，没有丝毫要在临行前好好同她温存一下的意思。

不过顾森也没多说什么，同他笑笑就转身离去了。但她故意走得很慢，想着或许下一刻他会突然叫住她也不一定。可都走到公寓外了，她也没听见他喊她。

唉……

顾森觉得顾原森这人有时候真是太不解风情，她都那样明显，他还不明白。无奈在原地抬头望一眼他所在的楼层后，就摇摇头钻进了每日送她回去的司机车里。

近几日他看起来很忙，晚上都是司机小袁送她回去。这小袁就是那日被顾森一个劲儿的开车门吓到的小伙子。

小袁人很朴实，有一个女友是大学同班同学。顾森有一次碰巧见过，也是同小袁一样话不多，却很实在的姑娘。小袁对顾森很客气，顾森对他当然也不是如初见那般野蛮无礼。日子久了，顾森与他倒能说上好几句话，比李正东都多。

渐渐地顾森也就发现，朴实只是小袁的表象，实际上他非常聪明。

比如今日，他每一句实话实说的背后都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是我见过老板身边性子最随和的一个。”

“怎么，你老板身边女人很多？”

“不是。我只见过连你在内的三个人。”

“我，他前妻。还有谁？”

“何院长家的长女。”

“那是谁？”

“好像是老板最开始的恋人。”

“哦……”

“三个人中，你是最安静的一个。”

“她们很吵么？”

“不是。一个很强势，一个有些冷傲罢了。”

“冷傲？你是指俞骄阳？”

“嗯。俞小姐对我们很少笑，大概对老板才会不一样吧。”

“嗯，俞小姐我见过，她那样的女人是该骄傲的。不过你说很强势的那位我倒没印象，她也在永森？”

“不在。何小姐出国很多年了，去了英国。”

“她……是怎么同你老板分手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听公司人说，好像何小姐去英国前老板出过一次车祸……”

“车祸？”

“嗯，不是太严重，就是轻微擦伤。可是何小姐还是在那时候走了。何小姐走后，老板消极了很长时间。不过时间一长，这一段也就过去了。”

“……”

“不好意思，我话有些多。”

“无妨。那后来，那位何小姐有回来过么？”

“好像没有。”

“所以后来遇到了俞骄阳，两人就结了婚？”

“嗯，不错。两年吧，但两年一过老板就同她离婚了。”

“为何呢？”

“这个李经理有一次说漏了嘴，说是两人性格不合经常闹矛盾，所以就分开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森沉默着。小袁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片刻，便又开了口。他今日的话，确实有些多。

“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最看好你。”

“我？”

“对。你还别笑，我说真的。我觉得我从你这里看到了老板之前从未有过的模样。”

“什么模样？”

“我形容不出，就是感觉很适合然后很舒服。我看着舒服，觉得你俩就该在一起。”

“……”

“或许你就是老板迟来的良人也说不一定。”

“那我真是要借你吉言了。”

“客气。该在一起的最后都逃不掉，不该在一起的即便是成了婚也会分开。所以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

“……”

“到了。”

“哦。”顾森反应过来，下了车回头淡笑：“多谢。”

小袁做了个轻松的敬礼手势，笑回：“我的荣幸。”

黑色轿车渐渐远去，顾森一路望着。或许小袁不是聪明，他是精明，十分精明。

顾森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满脑子都是小袁提到的那位何小姐。那个女人，那位何小姐，也许占据了Wilson的整个青春。

顾森她有些羡慕，也隐隐有些嫉妒。那个女人曾拥有过顾森得不到的，与顾原森相处的珍贵时光。可后来她想想，还是一个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