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中秋过后，顾森的生日也快了。

显然，自那日后她心情一直不错。即便丁美格打给她好几个电话，她不选择接也还是心情不错。毕竟她的口袋里将会进很大一笔个人奖金。而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顾原森的再次出现。

这天，咖啡店里他点了两杯咖啡后才坐在那里，这次不再是四人位，而是两人位。

他面前坐着罗臻。

不过没过多久，罗臻便走了。也不知为何，那位罗小姐离开时脸色不是太好，双眼红红的，像是哭过。

但顾森丝毫不关心，也不特别注意前段时日为她做出巨大贡献的某人，她只是开心的上着自己的班，开心到根本不知道某人一直在注意着她，等着她，直到她下班。

“我们要去同你妈妈吃饭。”

咖啡店外他追着她，很急切的脚步。但凡他再晚一步，顾森就会坐上出租车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开，相似的场景他绝对不会再允许。但某人那神情，很是不太情愿。

“我们？”

“不错。”

“我为何要去？还要同你一起？”

“她是你妈妈不是么？你已经很久不接她电话了。”

“那又关你何事。”

“……”

猝不及防，他被噎住。

若是以前的顾森，绝不会这样对他说话。他有些无措，顾森像是不再是以前的顾森，但她人就在眼前，她就是她。

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服她，他只有实话实说。

“这次永森同JM的合作，我等了很久。”

“所以呢，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人来人往的街头，她跟不相干的人一样，觉得她听到的就是不想干。

可顾原森不这么想，森森是喜欢他的，她并没有忘记他，他知道。若是这点都看不出来，他也不会今天等她这么久，不管她如何冷漠，他都放下架子温言软语地待她。

更何况，还有——

“你并没有同你母亲说我们的事不是么？”

“所以就要一起？”

他沉默，深邃的双眸对她望着。顾森见了，觉得讽刺又好笑，笑那双眼睛里不知装了怎样的算计。

“顾原森，你想利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来帮永森拉到这次JM的投资，是么？告诉我，你是这么想的。若是我拆穿了，那么周介文根本不会同意与永森合作，所以为了永森，我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个。”

闻此，他居然还是沉默。

顾森失望透顶，抬脚便走。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怀着无限温柔的语气：

“森森。”

“放手！”

“森森啊。”

“放开！你不觉得羞愧么顾原森！”

面对他的死缠烂打，她愈加生气。他却一反常态，对她温柔到底，言语恳切：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我之间日后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但今天你一定要跟我一起。”

“你休想！顾原森！”

她越气越急，无奈怎样都挣脱不得。他的双手堪比链铁，抓得她手腕生疼。她会空手道的，本可以借助巧劲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她没有。为什么没有，她混乱极了。

见她手腕红了一片，顾原森愈发无奈，她毅然决然的态度让他无所适从。他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样的？！”

顾森大声吼道，瞬间就红了眼眶。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的委屈与愤怒全都没有理智地直冲脑门。车水马龙的人形过道边，她声声质问：

“乖巧？温顺？一直跟在你身后等着你，是这样么？！顾原森，你还有资格么？是你先离开的，是你不打算回头的！你现在又来质疑我，你有没有心！”

他的心，被她吼得极速颤抖，他无力辩白：

“可我不只是你的爱人，我也是永森的老板。”

她当然听不进去：“你错了！不是爱人，我只是你一时寂寞拿来的消遣品！”

“你不是！你怎会这样想？”

心跳忽然漏掉一拍，他急忙解释。她却极速收敛面容，冷得像块万年寒冰。

“不重要了。我等过你，哪怕你给我一个电话一条讯息，可你没有。你理所当然直接将我舍弃，永森的名声，你的颜面，我顾森无关紧要。我的感受你不在乎，既然不在乎我又何必要来在意你！”

她说的句句属实，他再无力反驳。

那一刻他只有松手。

见她毫无留恋掉头就走，他心底涌起源源不断的自我怀疑。

为什么？之前认为再正确不过的决定，现在看来也许竟错了？他又何来的笃定，她会一直留在原地？周遭的事物在变，他也会变，为何他认为顾森不会变？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