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2:逆光
阅读须知:
1. 德金ooc,战地记者*军医设定。双视角,一次完结。
2. 灵感来自张惠妹《血腥爱情故事》,不过这个还是比较暖的,不怎么病娇。
3. 无商业用途,啥啥统统归罗琳,她是亲妈。
【金妮】
我很确定我在一间屋子里,因为一切都很黑,我睁大了眼睛,结果什么也没看见。如果是在室外,就算最黑最黑的夜晚也是有星星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很想知道这里是否只有我一个人,或者有什么出去的门道。我想知道我是谁,我的过去,我的现在,关于我的一切。现在的我就像一张白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一片虚无之中。我的头又晕又痛,我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我的手脚一丁点也动不了,甚至连喉咙都只能发出简单的、轻微的“啊”声。我不知道我的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也许很多天,也许只是几分钟,反正这里也没有钟给我计时。
我尽力了,现状没有一点改变,于是我就安心地躺在那里,闭了眼,脑袋仍然疼得厉害,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在我的右眼下一次感受到光照然后睁开之前,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又高又瘦。他胡子拉碴、疲惫不堪,但是他的手法一丝不苟而且温柔,他把一块浸透了水的毛巾绞干,小心翼翼地在我的脸上擦着,很舒服,水的温度也刚刚好。他的毛巾擦过我的左眼,这成功让我克服了把眼睛彻底睁大的阻碍。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感谢梅林!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看上去高兴坏了,好像所有被理智压抑的感情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我看见,他哭得像个孩子。
“亲爱的,”他好像想拥抱我,但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我对自己一句话也不能够说,一个手势都不能够做而感到抱歉,我就这么看着他,希望他能从我的左眼中读出什么。
他揽过我的背,然后在下面添了一个枕头,他想让我坐起来。说实话,躺着的时候我还不觉得,这么一动,我就觉得整个背部都像要裂开一样疼得厉害,疼得我忍不住哼哼,但是我不想违背他的一切,于是我咬住了唇,没有再发出声音。
他好像比我还要痛苦,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他好像就在我疼的地方揉了揉——或许干了别的什么,但是我看不见。总之,我觉得好多了,至少可以让我安下心来,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什么东西上。
我看到我的脚都打上了石膏,腰部缠地像个木乃伊似的。但我还是松了口气。要知道,那些地方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部分没有空空如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始按摩我的手臂,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的,总之,我觉得力量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注入了。
他开始和我说话,因为我没办法接他的话头,于是就安静地听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说,他叫德拉科·马尔福,我的名字是金妮芙拉,他喜欢叫我金。他说,我之前很好看,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甚至是校花,我不是很懂“校花”这个词,只是单纯觉得它大概很漂亮吧。
他说,我以前从事一个很危险的工作,受了伤,不得不在家休养。而且我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导致现在不得不无聊地呆在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他说错了,我一点也不无聊,我觉得他这么按摩我的手臂,平静地和我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很有意思,我也很喜欢。
他说,他对不起我,要是他当时知道我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他死也不会离开我的。他安慰我说,只要我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这么按摩我的手臂,一周之内它就会恢复知觉,他说我还有接受几次手术,他会让我说出话来的。
他说,现在他在圣芒戈做医师,我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实习,一转眼就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导师对他很好,帮了我很多,偷偷帮我动了几次手术,如果没有他,他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说,他每天都来看我,前几天他陪着我的时候我都在发烧,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说过的话。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我说,但是说来说去一直都是对不起。
我听着听着就累了,我想休息,于是我闭上了眼睛。他也不说话了。他一直在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他在笑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的笑声很好听,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德拉科】
我端着消毒药水的瓶子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我搬出来已经很久了,整整三年六个月零二十七天,每天妈妈寄来的相亲信件都堆满了书桌,但是我一封都不想看,我把它们扔进壁炉,省掉了我买柴火的一大笔钱。
我自己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我说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爱上金妮芙拉的,也许是在他哥哥的丧礼上,也许是在救世主失踪的那个夜晚,也许是伏地魔政府成立的一周年纪念日。
反正不是在学校里。有一次我记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