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伏击
夜晚的德领馆,一群人还在开会,说是开会其实就是围在一起对着世界地图喝酒聊天。 “什么法西斯反法西斯,谁给发钱谁就永恒!”德国人迪诺·米勒醉醺醺的提溜着酒瓶走下楼梯。 “少喝点儿。”对面走来个人劝他一句。 这个中国老头在他来中国之前就已经在领馆里了,他吃住都在这里,每次出门前都神神秘秘的,领事喜欢找他聊政治,老头也有钱,没事儿就让人买了好酒好菜送来给大家吃,迪诺·米勒一直叫他“看门的”他也从不生气。 老头走上楼,他准是又去跟大家聊世界版图了。迪诺·米勒不想说这些,他对政治没兴趣,他要去听戏,梨园行的戏咿咿呀呀的可有意思。 “嗯?”迪诺·米勒听到领馆外有压抑着的骚动声,他竖起耳朵走到门边,声音越来越大,他奇怪,大晚上的在领馆门口搞什么? “谁呀?”迪诺·米勒刚准备开门,他眼前一亮,爆破的大气轰开了领馆大门,他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顶着门将他掀翻,落地一刻他当即昏死过去。 领馆天摇地动一般,楼上的人纷纷跑下来,眼前一幕惊呆众人,领馆外整齐停着四辆卡车,车上站满了抱着武器的黑衣人。 蒋舒白举枪走了进来,一枪一个直击冲上来送死的保镖,他用枪抵住一个长着八字胡的外国人,逼问:“贺斗生呢?”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但你敢在领馆杀人,你会搅起两国大战的!” “我杀不杀你外面的仗也照打,多你一个也不多。”蒋舒白的手指慢慢扣下去,“贺斗生在哪儿?” “二楼!他房子在一楼,后院!” 秦午尧冲进后院,一扇扇打开门,终于发现在一扇和其他办公区没两样的门后,是一间考究的中式房间,这个房间巨大,卧室书房一应俱全。任闯带人在屋里翻,周芸跑了进来,说:“二楼没人,后面守着的人也没见有人跳窗出去。” 蒋舒白揪着领子将八字胡的外国人带进来,问:“他人呢?你们这儿有暗道?” “没有!我们不需要!” “那贺斗生呢?” 正在问,卧室突然传来任闯的喊声:“秦爷,这儿真有个门!” 众人跑去一看,发现这个门上还有个联通二楼的梯子,用枪射开门锁,里面的路曲径幽深,竟生生打通了几百米! “妈的!”秦午尧一枪托打晕八字胡,带人追了出去。 “秦爷,南北西四条街都堵上了,咱们的人挨家挨户正搜,东边是码头,要是三条街上都没见他人,我怀疑他已经上船跑了!”郑屹立面色凝重。 秦午尧略略沉吟,道:“备船出海!他一定知道我们会挖地三尺的搜索,最安全的只有水路!” “可他能往哪儿去呢?”周芸也气死了。 “东边。”蒋舒白笃定的说,“东边公海常年驻扎着一艘万国公船,任何国家起冲突领事大使们都会先在那里小范围议事。” “那里不定期有不同国家的人,万事小心。”秦午尧略有担心,“贺斗生穷途末路,只要能保命他什么都能干出来。” 郑屹立熟悉海面情况:“从这儿到公海可不近,若是赶得及我们可半路拦截。” “那是最好。”秦午尧果断命令,“追!” 刚刚立春不久,北方的海面依旧冷的发憷,黑不见底的海面卷着硕大的浪花发出一阵阵阴森可怖的鬼魅之声。 “还有多远?”秦午尧问。 “大约50海里。”郑屹立答道。 周芸奇怪:“他上的是什么船,怎么能跑这么快?我们已经用最好的船全速前进了,竟然还没追上!” 周芸的话让秦午尧本不平静的内心咯噔一下,他突然喊道:“停船!回撤!” 大家呆呆的望着他,秦午尧依然喝令:“别追了,回撤!” 一时船舱静默,但船头开始调转方向,后面跟着的两艘船也快速调头。 正在这时,一束闪撤海面的巨大白灯在空中亮了起来,随着灯光亮起,东方出现了一艘庞然大物——巨大的海船拉响鸣笛,震耳欲聋。 真的有埋伏。 对面的船上站着贺斗生和一群外国士兵,虽凭样貌分不清但凭猜都知道是德国人,贺斗生一直和他们走得很近。 “打吧,秦爷。”周芸此时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缓了过来,她的眼里已经无欲无求。 “打吧,无论对方是谁,大仇要报,民族尊严也要守。”蒋舒白说。 “打吧!秦爷!” “打吧!” …… 求战的声音越来越多,此时无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