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物
金玉慈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我刚说错话了,你不是三角关系中的赢家,你还把我诓进去了呢!” 白晓浓立刻打断她:“如果不谈公事,我就要送客了。” “好呀,那我就出去说,反正见过陈丽婉来你办公室的人不少。” 白晓浓本来都站起来了,这会儿又坐下,有些局促。 “陈应标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和你权钱勾结的人,你俩挪了多少华商银行的资源不查便罢,查就是烂账一堆。你没想到他逃亡会找到你,但你又不能拒绝他,不说救命之恩,仅凭他手里的证据都够你喝一壶了。你把他藏匿在春藤花园,因为这里是你们金融圈的秘密组织,更是逃亡渠道。你的春藤花园藏过不少人,送走不少人,总之那里每半个月就会举行一场金融圈高级聚会,看上去是玩儿,其实都在互通有无。” “万重山告诉你的?还是汪清?” “反正不是陈丽婉告诉我的,你没必要非置她于死地。是,陈应标想让她死,汪清也气她撞破我们在这间办公室的事儿,那你呢?他们一个实施一个默许,你呢?你不顾念一丁点儿日积月累的感情?她是活生生的人,一年半,五百天的相处你真的只把她当成一个玩物随意践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晓浓矢口否认。 “丝云在毒杀陈丽婉之前说锦泽已经被送进私塾读书了,以万重山的性情他只会解决姐弟俩的生存问题,但丝云是个心高的女孩儿,她出自读书人家,为了有书读可以付出一切。除了白家私塾不可能还有其他,不然锦泽怎么会刚好在我和汪清闹掰之后突然进校读书了,时间也太凑巧了,这么巧当然是冲我来的。” “我和你没有冤仇,我又何必?” “你当然不是冲我,你冲着的是陈丽婉。”金玉慈摇头,“你之前的那些女人不是销声匿迹就是被赶出家门,赶出来的还好,消失的那些也都出自你的手笔吧?爱就爱的死去活来,不爱就干脆用命祭祀爱情,你到底受了你正夫人多大的磋磨啊?” 白晓浓站起来指着金玉慈骂:“你不要含血喷人,说的我好像手里有人命一样,我可是政府颁过奖的优良公民!” 金玉慈讥笑道:“你对陈丽婉厌倦了,讨厌她仗势惹事、欲求不满,她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甘心住绿萝苑,仗着你喜欢胆敢觊觎春藤花园,她嫌陈应标碍事对他口不择言,好死不死还撞破了汪清对我欲行不轨,综合一起你们打算共同除了陈丽婉,然后得到各自想要的结果,陈应标趁乱出海,汪清可以对我随意拿捏逼我做他的玩物,你则可以彻底甩脱让你敢怒不敢言的拖累陈应标,何乐不为呢?” “到底谁告诉你的?说来说去都没有证据。” “对啊,没证据,所以你现在多开心,陈应标远走高飞,汪清得了你一个人情,陈丽婉作为你爱情的祭品再也不会烦你,最重要的是案子成了无头案,调查方向错了就会一直错下去。” 听到没证据白晓浓得意的笑起来:“哈哈,玉老板,你很有想象力,可这位律师最清楚,这世上证据为王,你若是不想我现在立刻断了你的贷你就把这个故事忘了。” 金玉慈也笑起来,说:“其实我对陈丽婉的死因毫无兴趣,但不巧最近得了个人,老头子事儿太多,非要看完审讯等我一个罪名成立的消息才愿意走,结果我没事,他却在我那儿喝茶呢?” “陈……陈应标……没走成?” “要不要我带你看看他?我想以他的重量级别说你,放在整个金融界也是能扳倒半边天的,唉!我得养着他了。” 白晓浓的脸色唰一下发白起来,金玉慈提醒他:“白行长,你的私生活对我而言无关紧要,但前提是你不要惹我,你这款贷也得贷,不贷也得贷,因为我金玉慈睚眦必报。” “其实新政还在试行阶段,玉容橡胶可以放在最后一批执行,万一执行不下去政策也就松绑了。” “您这台阶真好下,不过还是谢谢白行长了。” 金玉慈懒得再废话起身便走,尹寒夏也紧随其后,白晓浓不放心的指着尹寒夏:“哎,这位律师。” 尹寒夏说:“今天听了一个没劲的故事,没脸讲出去给人听。” 白晓浓听出他话里在骂他却也只能赔笑脸:“这便最好,这便最好。” 出了银行金玉慈气呼呼的向前走:“他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还敢威胁我?” 尹寒夏站住,发愁的问:“你一直都这样生活吗?扯不完的官司,没有头的尔虞我诈,帮会、人命、□□、灰色交易……” “呃……”金玉慈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是哦,不知道为啥这些事总能找上我。” 尹寒夏的五官都扭在一起了,他捂住头想了一会儿,说:“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成为你的私人律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