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
孟北城没想到金玉慈这么痛快,奇怪:“玉老板听都不听吗?若是亏大了可哭诉无门了啊。” “我赌盛家不至于坑死我。” 孟北城笑道:“你这个人说话俗气的很,但脑子转得快,算的清利弊。” “您直说吧,盛先生怎么个意思?” “有没有私人进国有银行拿股份的?有!但都是各个家族内部的人,你排不上号。但是可以参考孔家发行内部券的做法,盛家出面主要制定政策,发行定制股,股量大,占比高,以企业形式进入股池拿份额,因为是内部股,银行和企业双方以股份合作的形势设立项目公司,进行具体单个项目的投资与开发。” “那,合资公司也有对国有银行贷款的处置权?”金玉慈疑虑,“其他家族能同意吗?” “能不能先试行一段嘛,试行的地方就选在陕州怎么样?” “风险是……” “风险是,一、这件事有利可图,其他家族定会强行进场,不过试运行阶段都在观摩,前期应该不影响我们吃下半个陕州;二、尹氏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贷款,他们的钱足够,又或者尹守礼大乱之后没有心力了,不再涉及商业。” 金玉慈这下心放进肚子里:“我就说盛先生这种甘愿做万年老二的人很聪明的,怎么会坑我一个小生意人?总之只要第一点不影响,尹家那边我很有信心。” 正事谈完,双方也无异议,孟北城说他会和盛逸轩直接谈草拟合约的事宜,盛家曾在发行公债的大事上卖了孔家的面子,这次公私合营投资的事儿只要给够孔家对后期的期许,孔家绝无问题。 “多谢孟律师。”金玉慈以茶代酒举起杯,有心说道,“此事是我们的,也同样是您的,希望您多操心。” 孟北城皱了皱眉,没看到一样直接站起来就走出了门,万重山跟上去问:“你怎么了?” “没事啊,这不着急回去处理这大项目么。”孟北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开车兀自离开。 万重山站在空荡荡的车场嘟哝:“狗脾气又犯了,奇奇怪怪的人。” 就在金玉慈准备进军银行界的时候,尹家宗堂里正在展开一场激烈的讨论。不过此时的尹守礼对打开财路的事没有表现出多大野心,自上次顾青在祠堂里闹过之后,尹家分崩离析,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每天尹家大宅里就尹守礼一个主子,剩下的全是下人,连一直奉承他的尹暖春都不回来了,尹家像绝户了一样。 尹守礼是愤怒的,他不是不自省,而是思前想后都觉着莫名其妙,他觉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多少年前的事了,大房的两人怎么突然就来报复?就算当初对那逆子不好,可时过境迁这么久,他怎么还能起杀心呢?至于许无双更难理解,她在这个家时自己并未对不起她过,小时候的处罚又没闹出什么要命的大事儿,怎么就能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俩那么义愤填膺杀上门来?对于这俩人蓄谋已久的报复尹守礼非常不理解,区区一个家事,居然能冲散他的商业版图,实在可笑!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折腾没劲儿了,他甚至分不清这帮宗亲口中所谓“天大的好事儿”是真的还是阴谋,他可被坑惨过。 “我不参与。”尹守礼对众人宣布。 “你咋能不参与?”尹守礼的叔伯兄弟们都在劝他,六叔家的家长尹万道说:“你离开商会以后没看高跃安把永安的市场搞成啥了?西北渠道不好好维护,只知道往南方奔,他们以为有金玉慈那个南方来的女人就能扒上洋人了?想得美,我们是往北方做的生意,去冲南方市场不是找死么?” 大伯家的家长尹厚玉也道:“可不说呢么,就算真扒上洋人能咋?人家南方也有那么多人要养,他们这帮人,尤其是周家,被什么洋玩意儿勾走了,以为还能进军国际呢?根基都没打稳就敢往外国撞,最后还得灰溜溜跑回来!” 九户家长尹朝寿劝尹守礼:“不说人家的事儿,他们心越野咱们机会越大,看看清水赵家最近,加班加点搞什么包装,说是要往外国卖粮,结果永安的存货都不够了!这是好机会啊,守礼,他们盯着外面,咱们只要守好咱们里面,足够咱尹家吃的!” 还有人说:“何止足够,趁着这次机会扩大市场,他们想回来都没门儿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尹守礼心烦,他大声说:“都做白日梦呢?上次我被商会联合黑白两道冲击的时候亏了多少进去你们心里没数?你们有谁没被沾上?还扩大市场,找死!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还是那俩祸害的招数?我们现在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现在要做的是扛住,不是扩张!” 尹朝寿则不同意,争辩:“你被那两个小的吓趴了?那俩小的哪儿有你那几个太太厉害?大闹祠堂的人都死了,你还陷在里面出不来?再者说,你那儿子、媳妇都离婚了,人家一看没分成家产直接离了,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