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送归
隐蔽的深巷小楼,三个男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盯着眼前一直紧紧相拥的高时衍和许无双,其中戴鸭舌帽的男人清俊高挑,另一个则长相凶横身形魁梧。陆十不时瞅瞅这俩人打个哆嗦,不时注视着高时衍和许无双,想说点什么又半天不敢动弹。
“无双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让我找的好苦!”高时衍搂着许无双,激动的一刻也不松手。
“哥,我是不是杀人了?我会坐牢吗?”许无双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半天回不了魂儿。
鸭舌帽笑道:“就你那点儿小劲儿,离要人命还远呢,能打晕他已经不错了。”
高时衍也笑笑,搓搓无双的脸:“我这妹妹真笨啊,是敌是友都没分清就先做了回女中豪杰,幸好你救的是我们,放心吧,那人别说晕了,就是真死了哥也保你没事。”
“真的?”许无双总算放下心来,哥从来不骗她,她对高时衍满满的信任,他的话,她一定信,“可是你怎么在太苍?”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寒夏通知我你去了北平,我的人才给我来电说大到酒店小到车马铺都查不到你住店的消息,我还正准备今天任务暂时结束就动身北上,你怎么就出现了?”高时衍抱歉的说,“太苍的任务实在太重要,我没能第一时间北上,对不起。还好,神明偏爱,将你送来给我了。”
高时衍激动的将无双一把搂进怀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陆十皱眉,轻咳了两下。
“这个人是谁?”高时衍松开无双,斜睨陆十,这人身上的痞气让他很不喜欢。
许无双大概讲了自己怎样被寒夏送出又机缘巧合遇上陆十结伴来到太苍的经过,然后希冀的看着高时衍问:“你可知寒夏怎么样了?”
高时衍摇摇头:“寒夏那边的事送信的人死也不吐口,我也很担心他。”
“是我对不起他。”
许无双的愧疚让高时衍的情绪也低沉下来,谁能知道尹寒夏竟会为了他们如此拼尽全力?高时衍不知这一生是否还能再见到他,报他的大恩。
“当时寒夏派来的人居然找来部队说要见我,我这才知道你在尹家的境遇,更想不到寒夏竟如此仁义!但大敌当前,我有重任在身不得已只能派人先行找你,我又怕你没走成,或许流落在了路上,兄弟们也是沿路搜寻你的下落,没想到,你还真是一路徒步过来的!”高时衍紧搂无双,怕她丢了一样用力的搂她在怀里。
“所以,你们到底干什么的?”陆十忘不了鸭舌帽刚才对他们的威胁,而鸭舌帽倒罢了,那个魁梧的络腮胡更让他瘆得慌。
高时衍听他问,并没理他,而是长叹口气,继续对无双说:“自东北沦陷,日本人不断进犯山海关,但政府疲软,宋将军派张旸来和‘山西王’商讨抗日大计,谁知‘山西王’对日本态度暧昧,恐难指望得上,遂派我们来支援张旸,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在太苍建联络站。”高时衍指指鸭舌帽和魁梧壮汉,“这二位就是张旸和罗艺。”
许无双听明白了:“这里抗日情绪高亢,又有很多爱国商人为抗日提供支援,而且这里学校多,左翼学生队伍庞大,太苍又是交通要道,更适合运送进步力量?”
“没错。”高时衍揪揪无双的辫子:“今天我们是去和这里几个进步组织的领导人见面,没想到被发现了行踪,更没想到你们救了张旸。”
“哇!”一直没吭声的陆十突然拍着手感叹起来,指着许无双说:“我爷爷就说你这人命硬,遇见当兵的没死你看还救了不少人。”
“有意思吗?”高时衍不满的瞪一眼陆十,那边的笑立马止住。
“那么……无双啊……”陆十一摊手,问,“以后怎么办呢?”
“无双当然和我在一起了。”高时衍说,“你今晚可以住下,但我这儿不是客栈,你该走就离开吧,免得牵扯太多伤了你。”
“不可能!”陆十冲到无双面前:“你要抛下我?你不是说好了跟我绑锅嘛?咱们还要一起去北平赚大钱呢!”
许无双一时也没了注意,挠了挠头,对高时衍说:“哥,其实陆十特别聪明,又是生面孔,留下他说不定可以帮你忙呢?”
谁知高时衍还没说答不答应,陆十已经几乎弹起来一万个不愿意:“我不当兵!我不参战!我爷爷用命换我不打仗,我死也不干!”
“我们还不想留你呢!”魁梧的罗艺揪着陆十衣领一掀,陆十被掀翻个跟头,罗艺鄙夷:“神棍!看你那窝囊样!”
“什么神棍!你才窝囊!是我们救了这个鸭舌帽!你说谁窝囊?!”陆十气急败坏的冲扑上来,被张旸一把拦住,那人还在张牙舞爪的对着罗艺呲牙。
高时衍听不下去他们聒噪,走过去放开陆十,眼里透出由不得反驳的威严道:“我尊重你爷爷,也谢谢你出手相救,所以没打算这么晚赶你出去,但你和无双别想所谓的绑锅,无双是我的人!无双的提议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们太多秘密,如果你擅自出去,我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