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
平时她忍不住偶尔唤她姑娘就是如此原因。
“瓦罐是我的骨肉。吴妈,这您不用怀疑。凉秋顿了顿又说,我相公在中京。
“他在哪儿呢,你把他说的那么好,他怎么让你娘儿俩出来颠沛流离的?也不见来人接你回去?”吴妈撇了撇嘴。
“还是那句话,牵扯太多不能跟您说,为了您好。”
吴妈又一次撇了撇嘴,看凉秋似乎是有点文化的人,想必她相公也是个酸里酸气的穷秀才。尽管她心中不愿接受凉秋的拒绝,但她也没必要强迫人家姑娘,于是便失望的说:“没事儿,丫头,这事我就随便说说,算了,就当我没提过。这几日我也比较忙,你还不知道去哪寻你相公,带着孩子也不方便。等过一阵儿我不忙了,也能积攒些盘缠给你,到时孩子交给我,你出去打听打听。寻到了,你们两口子来接。”
凉秋忙道了谢。心里却想着,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哪怕回扬州,哪怕回中京。
第二日,吴妈照常出门,昨晚瓦罐身上起了点痱子,吴妈特意叮嘱今天要去山脚下采些桃枝和艾蒿叶回来煮水给瓦罐擦洗。
可能是身上有点痒痛的关系,瓦罐不像以往那么爱睡觉,睡一会醒一会,有时候还会难受的张嘴哇哇的哭起来。凉秋手忙脚乱的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摇,瓦罐刚平息一会,屋里进来一人,凉秋偏头一看。
是贵金。
贵金脸色阴沉沉的,看到屋里没有吴妈,一转身就走了,凉秋被他吓的一激灵,看到他转身才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正准备看他走没走,却听见外屋的门闩咔哒一声被扣上了,贵金又阴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