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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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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见到她哭了,还是有点无措。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被他在豹口救下来的这个女人的脸,是一张挂着血污和泥水的,又无比憔悴的姣好清秀的脸。

当他注意到她的脸时,不免仔细端详了一阵,突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光,随即掩盖了。淡淡的问:“为什么要跑出来,家里没人找你?”

凉秋摇了摇头。

“你的孩子?”

凉秋点了点头。

“脸怎么了?”

凉秋摸了摸已经肿胀的右脸,想到白天时被贵金欺负的画面,忍不住放声的大哭起来。

“有人…人…打了..我…我…..还..想欺负…欺负我….”话语已经被抽气打断的结结巴巴,凉秋的委屈和愤怒都在此时发泄出来,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那男人见此,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凉秋就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想来昨晚他应该是睡在了外间的柴火堆旁边。哭了大半夜之后,凉秋的心情竟然清爽许多,她慢慢的爬下床,用还能动的左手给自己擦了擦脸,脸上的肿胀还没有消退,用凉水擦一擦舒服许多。

直到快中午,男人回来了。他买了米,还不知从哪儿买了两只羊,一只是下过崽的母羊,另一只大着肚子,也快生了。

凉秋从窗口里,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院里忙前忙后,顿觉感动。经历过血腥、肮脏与死亡之后,竟然还能在山间的木屋,感受呼吸,感受疼痛,感受山景,感受清风,感受人与人之间无言的善意。

忙活完这一切,男人到屋中的床上又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起身,饮马喂草,嘱咐她道:“你若不愿回家,便在此歇脚。门窗关好。伤口不可撕扯碰水。下次回来,为你换药。”

“恩人,我还不知您的名字呢!”凉秋喊这句话的时候,那人的身影已经牵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疼痛没日没夜的折磨着祁凉秋,有时候她想,若不是背后已经涂满了能止血减痛的药,她定会活活疼死。吃不下饭,睡不了觉,用一只手的残躯照看瓦罐,短短几日,藏在那个破旧男衫中的躯体就迅速消瘦。

每日,当她因伤口的疼痛而不得不扭曲着身体在屋内屋外来回走动之时,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幽灵,没有血色的脸庞,因疼痛而整日皱着眉头,祁凉秋觉得自己一定老了十岁。

七日后那男人又回来了,进屋时看到祁凉秋的鬼样子都不禁怔了一下。他又给她换了药,重新经历烈酒冲洗伤口,久围的红光又浮现在她的脸上,疼的。

这次终于有充足的时间交谈,凉秋对他致谢了再谢,男人喜静,且沉默寡言,后来听得烦了不再让她说话。

救命恩人姓连,是当地的猎户,一直独居在此,但经常上后面的深山里打猎采药,为了售卖自己采猎到的作物有时会去城镇,故大多数之间,木屋无人居住。

那日他正从归家的路上听到婴儿的啼哭和野兽的低鸣,他听力比常人敏锐些,幸得及时策马赶来,关键时刻一箭射死了那豹子,救下她们母子。

“连哥,遇见你,是我们母子的幸运。我死了就死了,就是这孩子,如果没保住,我到下面都无颜见…无颜见人。”

“遇见我,确是你之幸。他父亲呢?也不来寻?”

“孩子父亲…家中出了急事,无暇顾及我们,等我的伤恢复好了,我们会去寻他。”

“哦。如此说来,你并不是锦衣玉食富贵人家的女子偷跑出来的喽?”连哥两眼微阖,敏锐的盯着她。

凉秋心下一惊,她回避了他的眼神,他的眸子是琥珀色的,看人的时候目光因此显得极为锋利,而他又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尽管这张脸搭配着高大的身形显得憨厚可靠,可是凉秋总觉得他的眸子里似乎是看透一切的质疑。

“不是。”

这算是连哥难得的话多的一日,此后的日子里,小屋内便回归寂静,除了偶尔婴孩的啼哭和凉秋的哄孩子的轻语。

连哥不说自己叫什么,如不外出,他会把小院内整理干净,劈好柴,喂好马,挑满水,喝点酒,便躺在床上和婴孩一起大睡。

凉秋试着自己起火做饭,饭无论是生了还是糊了,他一概不恼,照吃不误。不知为什么,凉秋一点都不怕他。他是一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子,白日里总躺在床上酣睡,凉秋坐在熟睡的他身边,看护孩子,心却很安定。

尽管他对凉秋来说如天般救命的大恩,连哥却表现的云淡风轻,凉秋把连哥看做自己的兄长,有时觉得他甚至更像父亲,沉默寡言,默默付出。只是他的年龄作为父亲年轻了些,因为经常外出,连哥皮肤黝黑,显得年岁较长,但凉秋从他的眼睛看出他实际不过三十多岁。她微微能感觉到,连哥对自己也像对待妹妹或者女儿一般 ,宽容而纯净。

他甚至也很少对孩子恼。有时凉秋做饭时,婴儿感知到母亲不在身边,便从睡眠中醒来哭闹,吵醒了午睡的连哥。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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