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拉扯
不准,她差一点就自己转去格兰芬多了。”
“这不符合规矩。”
“你从不在乎规矩,汤姆。而且斯莱特林本就不欢迎麻瓜巫师。”
“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为什么斯莱特林会不欢迎麻瓜巫师。那群卑贱的家伙总是会觊觎古老家族丰厚的底蕴与传承——毕竟在麻瓜社会里,贱民可不会有机会和贵族同吃同住。”
“那只是少数几个特例,大多数麻瓜巫师都是友善的。”
“可总是麻瓜在伤害着巫师。”里德尔转了转眼球,睨向邓布利多,“不久之前,我从你亲爱的弟弟那里获取了些有意思的故事。你的妹妹被三个麻瓜害惨了,而你的父亲因此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可悲。”他笑了出来,“邓布利多,你连你自己的亲妹妹都救不下来,连为自己的父亲求得公正都做不到,凭什么觉得自己竟然有能力成为拯救众生的英雄?”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英雄。”邓布利多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对阿不福思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不值得我为他多浪费哪怕一秒时间。”里德尔重新将视线转向魁地奇赛场,“几乎所有人都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也许除了你,邓布利多,但是你现在令我失望至极。你连替家人报仇的勇气都没有,算得上什么格兰芬多?”
“如果一直秉持着以眼还眼的策略,最终只会让所有人都瞎掉。伤害他人从来都不该是第一选项,巫师也承受不住与麻瓜互相伤害的后果。”邓布利多丝毫没有受到挑衅的干扰,“大多数人都是期望和平的,即便那会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阴沟里的老鼠般躲藏的和平?恕我直言,那只是盲从的行尸走肉。”
“你们果然是要对保密法动手。”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
里德尔噎了一下。
“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黑魔王。”格林德沃在一旁显形,凉凉地说道。
“所以你就这样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巫粹党首领?”里德尔面无表情地诘问。
“我可不是那个爱说废话结果导致失言的人。”
“是你想要说服邓布利多,但是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跑过来拉我下水吧?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早就有勾当了。”
“是又如何?”格林德沃理不直气也壮,“中欧人解决中欧人,大不列颠人解决大不列颠人。你早晚得要碰上他这一环。”
“那么,你们打算要怎么解决我?杀了我?”邓布利多平静地提出了致命问题。
里德尔呼吸一滞。
“伤害是无法避免的,邓布利多。当人们拥有可以伤害他人而免责的渠道时,他们总是会找上各种借口去伤害他人,这是人心的劣根性,这是麻瓜自己的战争,你本就无法阻止。”他慢吞吞地吐着词句,“我假设你还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圣母,拥有哪怕一点点不希望你妹妹的悲剧重蹈覆辙的决心,那么你至少不该立刻否决一个可能给巫师带来光明的未来。”
“那可能是一个血腥的未来。”邓布利多不赞同道,“你们根本无法估测巫师暴露后会遭受多少磨难。”
“巫师已经遭受了足够多的磨难。”格林德沃适时插嘴,“不做出改变就永远不会有变好的可能,只会是磨难的延续。阿不思,现在可以说是巫师实力最为鼎盛,而麻瓜最为孱弱的时期,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四个人能够保住巫师整体呢?”
“四个人?我看关键是一个人吧?”邓布利多皱起眉头,“太大胆了,米瑞尔到底能够拥有多大的力量?”
两位黑巫师同时陷入了沉默。
“你们也不能确定。”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梅林的胡子啊,你们没有保证就敢直接乱来?这简直就是在推着预言的车轱辘一路下坡狂奔!我必须要阻止这场荒诞的变故。”
“灾星是我的责任,老伙计们,是我放任了她成长至今,我必须对她的行为和造成的一切后果承担起责任。”他头痛地揉着眉心,“也许是时候弥补我六年前的错误决定了。”
“不准动。”里德尔先邓布利多一步抽出了魔杖,死死盯着他的手。
格林德沃晚了半拍,也举起魔杖,转身对准了里德尔。
“劳烦谁能给我解释解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处于状况之外。”他沉声问道。
“还有准备时间,邓布利多,你可以先考察一番再下决定。”里德尔没空理会糟心的格林德沃,急促地说道,“我们可以定下牢不可破咒,你拥有评估决策甚至指挥未来我们一切行动的权限,一旦出现意外,我们会全力配合你将损失缩减到最小程度。我会负责管好米瑞尔,她不会失控的。”
“你能怎么管?”邓布利多怀疑地看向他,“你之前都差点被她给打死了,还要我站在前面救你。”
魁地奇球场内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在讲解员激情澎湃的宣布声中,斯莱特林拿下了第三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