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如其来的巫炤

吃什么，听说来了几个莜族，除了熬波外，他们烤肉的本事也堪称一绝。”

缙云正要答话，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战士，说姬轩辕有事找他们商榷。

高台之上，转瞬只剩了巫炤与萧绮月。

二人相对，萧绮月望着巫炤那张脸，直感慨建模组真是踩在她的审美上来捏的巫炤。

这也太好看了！

闭着眼都这么好看！睁着眼肯定靓绝上古！

云无月老婆对不起！我狠狠翻墙了！

萧绮月心里在咆哮，脸上在狂笑。

巫炤自小被认为是西陵八百年来最强鬼师，从小被奉在高位，旁人的目光里多是敬畏，而那些卑微面容上的仰慕，他从来只淡漠视之。这些人，大都没见过他在战场上生杀予夺，血海来去的样子。而这个人脸上不加掩饰的狂热爱与仰慕，仿佛他不是鬼师，而只是一个普通男子。

他低头望着那张狂热的脸：“你说仰慕我。”

巫炤一如静流的声音响起，萧绮月眼睛亮亮的，拼命点头。他觉得眼前的人仿佛身后有尾巴在摇啊摇。

“那你为什么仰慕我？”

“当然是因为您好看了！”瞧瞧这建模！瞧瞧这皮肤材质！瞧瞧这嘴，瞧瞧这鼻子！瞧瞧这纹身！多好看！

好看？巫炤胸口有瞬间的窒息，他甚至想笑。他生而强大，从未想过有人会因区区容貌仰慕他。

“容貌与血肉只是一时，终会化为尘土。等我老去，容貌受损，你还依旧仰慕我吗？”

“老去？”萧绮月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她接触古剑奇谭三只有短短半个月，而巫炤一直是二十六七的样貌。

她一直觉得这些游戏里的角色都是纸片人，纸片人又怎么会老去？而随着时代更迭，各种游戏层出不穷，巫炤这一个游戏角色只是她漫长生命里的一点萤火，只一瞬光亮后便会熄灭。

可是在这个上古的世界里，巫炤并不是建模，他是活生生的存在，会呼吸，会笑，会思考，会愤怒，会绝望。他的生命跟萧绮月是一样的。

萧绮月爬了无数墙头，从未想到有个墙头会在她要爬走的时候抓住她的脚，认真问她：“如果我变老了，你还喜欢我吗？”

如果在现实，最多两三个月，她又会被别的墙头吸引，而巫炤仍旧只是电脑屏幕里一个建模，一堆数据。

她望着巫炤，不知怎么作答，说不出实话也撒不了谎。

“我可以抱抱你吗？”萧绮月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却忽然没头没脑问出这句话。

巫炤微微一愣：“不必”。

鬼师转身离去，夜蛾披风在他身后轻轻摆荡。萧绮月忽然想起大战后，在西陵残照下那个绝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