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你也不必难过,不用低声求和。就算现在莫家不比从前,我也养得起你。”
闻言,莫念秋扑到父亲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哇哇”哭起来,积蓄了两世的委屈在这一刻一股脑迸发了出来。
*
匆忙吃过晚膳,一行人马不停蹄出发了。
站在马车上,林宛白居高临下蔑视着傅暝,仿若就能这样向他施压,“我承认不该带着念念不辞而别,那还不是被你逼急了,她阿爹在西境这里生死未卜,她能依靠的夫君去接自己的旧情人,易地而处,你说你会怎么办?”
傅暝眼底眯出一道寒冰,冷笑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林宛白被傅暝的阴沉的冷脸吓得身体一个踉跄,左右这事也是因为她贪图刺激和快活,才和莫念秋一起离家出走,
自己回去挨顿戒尺也就罢了,再不济被关个十天半个月,莫念秋那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娇娘,哪里受得住傅暝这样的狂风骤雨。
林宛白挺了挺胸膛,气势汹汹道,“这辆马车归我和念念,你另找马车坐吧!”
她一心只想能多护莫念秋一刻算一刻。
傅暝怒到了极点,冬夜寒星般的瞳眸露出狠厉的光芒,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看来上次醉酒的教训长平郡主还没领教够。”
闻言,林宛白小脸涨得就像个红柿子,手指因气和恼而颤抖,“你,我就知道是你。还有你那个什么侍卫,本郡主回去要剐了他。”
傅暝缓缓将她的手拨开,“那得看你回去后有没有命再进东宫。”
不等林宛白再发作,傅暝已叫来了人,“请长平郡主下马车。”
林宛白双手使劲掰着车框,嘶声力竭,“我不下车,我不下车。我不允许你欺负念念。”
甚至扯着嗓子叫着正在与白渊交待事情的莫老爷,“莫老爷,快来救救念念啊!你家女婿要对你闺女动手啦!”
莫念秋从车框和人影交错的夹缝里,看见傅暝一脸腥风血雨,担心林宛白再惹恼了她,受到林尚书的责罚,挤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宛白,我没事的,你去别的马车吧!你看,咱们的马车隔着那么近,有什么事我叫你。”
傅暝被这话噎得吐血,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的妻子和林宛白对他误会如此之深!
他是个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嘛!
顿时自己挫败极了。
林宛白听进去了莫念秋的规劝,握了握她的手,将腰间挂着的马鞭拿下来塞给她防身,被莫念秋婉拒了,林宛白紧握着马鞭,嘱咐着,
“我就骑着马在你的马车外,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管他是什么太子,我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傅暝扶了扶眉心,苦笑着: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了嘛!才让林宛白这样放肆。
沈成渝说得没错,真该找个夫君好好管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
莫念秋端坐在马车里,深深望着站在车门前的傅暝,朱唇抿了又抿,总归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又不知道如何说。
迟疑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利落地挪到了马车一侧,给傅暝让出了地方。
傅暝看都没看她一眼,钻进了马车,
只是路过莫念秋时,他微微感觉到小妻子紧贴在车篷上的身体,刻意地避开与他的一切接触,
一瞬间像是打翻了调味台子,酸甜苦辣咸,不知是什么滋味。
伴着一声扬鞭,车轮辘辘转动,马车忽得晃动,
正在失神的莫念秋身形随之一晃,猛地朝马车后方倒去,
马车后方坐的,正是傅暝。
猝不及防地,莫念秋整个人砸进了傅暝怀中,脑袋狼狈地窝在他的腰腹间,
傅暝小腹一紧,一簇火苗烈火燎原般直冲头顶,脑海中无端蹦出了舅舅临行前说的那句话:
“床头打架床尾和,在床上把她干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