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4

海上偶尔会有信号不够好的时候，等桑布加发现时，黑天鹅绒酒已经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最后直接给他发过来一个分析报告。

分析报告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如果按照对方这个药材来研发，确实只能延缓衰老。至于桑布加怀疑的那个方向，如果不是对方水平不够，就是对方确实没打算研发那种药。

这并没有让桑布加轻松下来。

研发药物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在人体上逆转时间的药物，更是几乎在颠覆目前的认知与科学。组织研发多年之久，研发出来的始终是毒药，在长期的试验中从未得到好的结果。

事实上不止是这种药，黑天鹅绒酒此前也研发过很多别的药物，在最终成品出来前，试验鼠几乎都是死亡，就算不死也基本不能再用。

这些非成品甚至会给行动组拿去试验，在懒得动枪，或者需要留活口来传话乃至威慑的时候，就会用这些药，将服药人员名单交给科研组，科研组再前去查看人的情况。大部分登记的都是确认死亡。

虽然情况是这样，不过桑布加并不是因此才脸色不好。

他已经很久不懂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善良，也不再存在同情。他此刻唯一考虑的事情是，如果森村洋介背后的人确实是想和组织研究同一种药物，恐怕组织会要将对方控制。那么他应该调查到对方的据点，身份，提供给朗姆大人和行动组。

所以他对森村洋介提出合作。

对方没有给森村洋介真正的实验药品，应该是森村洋介在提供药材上做的确实不错，如果要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人。既然森村洋介发现了这个秘密却没有报警，那么就跟对方绑在一起，不会背叛对方——对方大概是这么考虑的。

所以桑布加让森村洋介假意回去被他们绑住，实则与组织合作，给组织提供据点位置，尽可能带出药物研究的情报，同组织里应外合。而组织，则给森村洋介提供报酬，并且保下森村洋介的命。

不过有一点桑布加没有告诉森村洋介，组织从来没有真正的合作人。与组织合作，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最后要么为组织做事，要么，就是死。

只是如果这么说，森村洋介也许就不会合作。他本是因为不愿意被对方绑住，也害怕自己的命不保才会同意，然而在这些方面，组织向来有过之无不及。

桑布加只需要他提供该提供的，这之后无论他是生是死，与桑布加都没有关系。来到组织后，他除了为朗姆做事，就不再关注别的任何人或事——当然，现在他关注自己至今唯一的搭档库拉索。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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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有没有觉得，天色不太对劲。”

工藤新一站在房间里的窗户前面，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和似乎逐渐强劲起来的风，有些迟疑地开口：“今天的温度是不是降低了，而且这个风的方向，似乎也不太对。”

工藤优作摸了摸他的头，也看向窗外：“是寒潮大风。气象台已经发布了预警。其实几个小时前，游轮就已经放弃了原本的航行计划，已经在朝最近的港口行驶。目前的信号还好，能与陆地保持联系。”

“不要紧张，新一。这艘游轮的设施都很好，而且我们离最近的港口不算太远，或者说航行路线本就没打算离岸太远。他们技术都很好，如果真的有不测，救生艇和救生衣都不少，陆上也会来救援的。”

工藤新一只能无奈地仰头看自己老爸的下巴：“老爸，我今年不是三岁，我没有那么害怕······所以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比起三岁，你确实是个大孩子了。”工藤优作笑了，但还是把他放了下来，“不过依然是孩子。即使我抱不动你了，你也还没长大。不过你要是能抱动我了，那我就承认，你确实不是孩子了。”

工藤新一转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爸的身高，再看看自己，最后无语地扭头躺回了床上。他的书虽然在桌子上，但这会船的晃荡已经比先前要明显一些，看书会损伤眼睛，只能作罢。

父子在房间里安静地待着，直到从窗户外面忽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而在两父子同时抬头那一瞬间，一个人从上面掉了下去，直直落进了海里。

工藤新一反应极大，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弹起来，连鞋子也没穿就冲去打开窗户，他踮脚想往下看，但实在看不到靠近游轮的那点海面。这时候工藤优作将他往后拉了好几步，低头去看海面，左右看了一圈，立刻关上窗户。

“老爸？！”

“海面上没有人影，”比起快跳脚的男孩，工藤优作要更加沉静一些，他疾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掉下去的人如果还清醒，必定会挣扎，不会这么快沉下去。游轮现在的速度虽然快，但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就看不到人影。现在需要立刻联系游轮人员，先停下来，让专业的救生人员开救生艇去查看情况。”

工藤新一小跑着才能跟上工藤优作。他们遇到的客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