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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么并肩坐着，刘陵把头靠在严依华的肩上，那盏吊灯仿佛会晃人的眼睛，因为两个人的眼中，都有些湿热。

“我困了。”刘陵说。

“你等我一下。”严依华站起来向卧室走去。

“放那！”严依华刚想捡手机，就直接被刘陵的声音吓退。他本来准备弯下去的腰毫无犹豫的又站了起来。

“我就想看看屏碎没碎。”严依华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又等了一会儿，严依华从卧室出来叫她，“弄好了。”

刘陵没有动。

“怎么了？”他问。

“腿麻了....”刘陵说。

严依华赶忙过去扶她，他刚才去卧室的时候，已经把床铺好，又铺好了自己准备睡的地铺。顺便又把在单位穿的衬衫和西裤换掉，换了一件在家里常穿的T恤和短裤。

“你换衣服速度挺快的啊，”刘陵一边艰难地站了起来，一边扶着严依华的胳膊，一边看了他衣服一眼。“上过有夫之妇啊？换的这这么快。”

“你不是说你困吗？我这不是怕你困吗！”严依华等着她。

“但说实话，”刘陵边扶着严依华、边走、边认真地说：“你应该也试过吧。”

严依华没搭理她。

他们走到卧室边上，刘陵看到了地上的手机，她对着那手机直接又是一脚，可怜的手机又滑到了客厅里。

“你脚不是麻吗？”严依华说。

“我心更麻...”刘陵骂骂咧咧地说。“阿，你屋子不错。”她们走到严依华的卧室，刘陵站在门口看了一眼。

“我睡在你床下，你晚上起夜的话，小心踩到我。”严依华说。

“你可以去找你的老婆，让她服侍你。”刘陵跺了跺脚，松开了他的搀扶。

“我不在，我怕你把我家电视砸了，那是我托人在日本买的。”他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不高兴，我分了好了。”

“可别，没人服侍你，你晚上岂不是要自己解决。”刘陵阴阳怪气的说。

“你当我是种猪是吗?”他无奈地说。

刘陵里里外外的转了转，“给我找个新牙刷。”她说。

严依华找到了给她，她用了他给的新牙膏，简单刷了牙，洗了脸。

这期间所有过程，严依华就抱着肩膀，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刘陵刷好了之后，准备出浴室往客厅走，严依华站在门那里没有动。

刘陵说：“你再不动我撞上去了。”她找空处想挤出去。

严依华突然把手张开，抱住了她。

她在今天之前，他其实从来没有抱过她。而此刻他抱着她，她身上还有他牙膏的味道。他把脸埋在刘陵肩膀上，她的长发拂着他的脸，他低低地说：“我们结婚吧。”

刘陵把严依华的身体推开，拍了拍严依华的肩，转身走出了浴室。

他们两个人平躺在各自的床上。

“你明天几点上班？”严依华问。

“没有人管我，几点都可以。”刘陵说。

“真牛。”严依华说。

“你的床睡过多少女人。”刘陵问。

“没有过。”

“我不信。”

“真的，她们都没有来过我家。”

“你真是个变态，跟人处对象都不往家里领。”

严依华心想我要是真领了，你不得把我家炸了。遂又想了一下，说“没想过和他们结婚。”

“你其实也不喜欢我。”刘陵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可能他们对你都不够好。”她顿了一下：“要不你试下年龄大的，他们会把你当儿子一样照....”

“你再说我就上去了。”严依华打断了她。

他睡在地下，她在他的床上。屋里没有拉窗帘，外面的光直接洒进来，严依华翻身看着自己的床。她在上面。他想。真美好。

午夜时分，他睡的昏昏沉沉间，觉得刘陵在身后抱住了他，他以为她想要，就想翻身去做些什么。

他刚动了一下，就听见刘陵在他的身后说：“别动。”

他乖乖的停止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见刘陵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头倚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A城的清晨亮的比较早，严依华早早就醒了，刘陵还似昨晚的姿势抱着他，似乎睡的比较沉。他轻轻翻了个身，面朝着她。

良久，她看见刘陵闭着眼说：“几点了。”

他说：“没有手机，我也不知道。”

刘陵换了个姿势，枕在了他的左手手臂上，他用右手环着她。她那上衣本就不够长，又经过一夜的折腾，露了一半身体在外面，严依华环着她的手，几乎是搭在了她光滑的背上。

她没有反抗。

他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