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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檀栾从三皇子那打听到肖也营帐的位置,趁无多人注意便提着两个个小箱子悄悄溜了进去。
此刻肖也正在卧榻休养,听到动静迅即睁眼,拿起手边的剑:“谁!”
“别激动别激动,是我。”李檀栾吓了一跳,但习惯地缓了过来。
“谭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肖也的语气里满是惊喜。
“自是三皇子告诉我的。”李檀栾如实相告。
“你见过三皇子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你受伤了,便拿一些药来看你。”说罢,李檀栾便把药一一从药箱里取出来,像在展示一般。
肖也笑了:“多谢,你放着就好。”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包扎,我前些日子读了不少书,包扎伤口绝对不在话下。”
肖也想到昨日无意间看见她给马包扎的样子,忍俊不禁:“还是算了,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没那么讲究,我自己简单擦擦就好。”
“对了,你看我还给你准备了什么?”李檀栾从身旁的食盒里取出碗来,“玉米排骨汤。”
“你亲手做的?”肖也不可置信,音调不受控制地上扬。
“那可不,你快尝尝。”
肖也不顾伤口疼,直直坐起,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直到把汤全部喝尽,一滴不剩。
李檀栾看着他如此模样,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
“姑娘,有些话我想对你说。”肖也放下碗,擦了擦嘴,吞吞吐吐道。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你懂?”
“我今日来,便是来与将军说分明的。将军该知,我是东宫之人,将军又为三皇子做事,有朝一日我们恐怕会刀剑相向也不一定。既是如此,便趁早断了这份心思。”
“不,谭姑娘,我知道你其实想出宫去的。你放心,等我有能力恢复自由了,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你莫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李檀栾急了,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人怎么还油盐不进。
“听懂了。但是你再给我些时日,到时再给我答案。若你对我没有情,我便就此放手。”
“你堂堂将军,怎么跟头倔驴一样。”
可听到李檀栾的评价,肖也却乐出了声。
李檀栾气不打一出来,但她难说心中究竟是喜还是忧。
也罢,是时候该告诉肖也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将军,其实我……”
李檀栾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人通报:“肖将军,三皇子有请。”
“好的,我马上过去。”肖也把碗放回食盒,盖好盖子,递给李檀栾,“我还有要事在身,姑娘的话我明白,也请姑娘再多番思考,告辞。”
在猎苑剩下的几天,李檀栾都没能见到肖也,猜着他许是又为那三皇子卖命去了。
一定又会受伤……
很快就到了该回宫的时候,李檀栾坐在车上闷闷不乐,皇后见她一语不发,关切道:“栾儿怎么了?”
“没有,就是有点想长明了。”李檀栾回过神来,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唯恐露出什么马脚。
“本宫知你们姐妹情深,只是宫规在此,她一个未定亲的公主不便出宫。”
得,就是默认自己已经和太子定亲了呗。
“皇后娘娘,栾儿斗胆一问,您希望长明未来的驸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李檀栾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道出。
“作为母亲,我自是希望长明能够按自己的心意寻得心上人,只要那人善良正直,一辈子对长明好便行。可身为皇家儿女,姻亲哪由得自己做主。”说到这,皇后娘娘缓缓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车窗外的远方。
是啊,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又有谁的婚姻是能自己做的了主的呢。
李檀栾也看向另外一侧的窗外,风景如画。
只是离猎苑越来越远了,意味着她离肖也也将越来越远。
这条路驶向皇宫,也驶向了不可回头的宿命,
紧接着宫里迎来了皇帝的五十大寿的宫宴。
李丞相和李夫人也会来参加宫宴,故李檀栾一大早便梳洗打扮,想尽快以最好的面貌见到父亲母亲。
以前她只用同后宫的女眷待在一起,不用和前朝的人碰面。
但今年同往日不一样,她已被默认为太子妃,因此座位会在大殿之内。
在宴会的行宫门口,李檀栾不可避免地碰见了太子和三皇子,以及肖也。
面对肖也的一脸疑问,李檀栾不敢多言,只是加快脚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要尽量无视对面持续投来的目光。
众人纷纷落座,宴会开始。
待几曲歌舞完毕后,皇上趁着兴头说道:“今日,朕便正式下旨,将李丞相之女李檀栾许配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