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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再度醒来时,又是在庙里。
虽然看上去只是一间小小的土地庙。
他心中十分郁闷:自己这是捅了神仙窝了吗?
肖也小心地偏了偏脑袋,看到一旁正是刚才救下的女子,此刻她正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他心想:看来也是个虔诚信佛之人,倒是和我犯冲。
肖也忍着痛想起身离开,却被女子一把摁下,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完善。
灵真寺里的条件有限,僧人们也只是帮他简单敷药,这会儿想必是他刚昏迷时重新处理过。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对方一双澄澈的大眼睛也同样打量着他。
姑娘穿着纯白的裙衫,料子看上去不蜚,发钗耳饰淡雅却不失贵气,应该不是简单的人家。不过人倒是看着挺简单一人,应该没什么问题,防着点就行了。
“姑娘,是你帮我包扎的?”肖也随即问道,可话一出口,他便面下羞赧。
想到对方一介女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请附近的大夫来医治的,放心吧,我说你是我相公,他不会怀疑的。”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小脸也越来越红,肖也这才发现她的眼下有一颗漂亮的痣。
刚注意到这一点,就和女子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
听见她方才说的话,肖也赶紧挪开视线,心中却犹如震震击鼓。
女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头发直直披下又重新细细挽起,少女乌黑柔顺的长发和灵巧白皙的双手令肖也一时间看愣了神。
直到看到女子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他才如梦初醒,心中竟不自觉暗念“阿弥陀佛”。
肖也啊肖也,有没有点出息,小心这是个美人陷阱。
想到这,他的视线飞快收回,理智也回归了七七八八。
而后女子又给了他一碗牛肉面,肖也借机打听,得知此女子姓谭。
还好,三皇子的敌家似乎并没有姓谭的这么一号人物。
肖也恐怕谭姑娘会继续遭人绑架,同时也想趁机查探她的身份,便提出要送谭姑娘回去。
“公子好生休养,希望我们日后不复再见。”
这是分开前谭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为何,肖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也没继续跟她到家中。
这份陌生的惆怅让肖也很是纳闷,但他把这归结为自己素日向来都与军中将士打交道,与女子的交流过少,故不太得心应手。
回去的路上,肖也想到刚才谭姑娘喜欢把手放在头顶上取暖,便也学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果然很暖和。
匆匆见到三皇子的肖也还没来得及交代近况,宫里便派人请三皇子面圣,肖也只好携同前往。
三皇子和肖也到时,皇上和李丞相议事还没结束,宫人们便让三皇子在殿外稍候。
肖也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的谈话。
“李卿,栾儿已满十八,朕希望她能够与太子在今年完婚,你意下如何?”明明是询问,皇上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栾儿虽已十八,但很多规矩和道理仍在摸索,若是今年就成婚……”
李丞相恭敬应道,话未说完,就听得一旁的太子插嘴:
“诶——丞相此言差矣,栾儿妹妹怎么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该有的规矩礼仪都学得很好,难不成李卿是觉得我们没把栾儿教好不成?”
“臣不敢。”
“那这件事再议,朕与皇后太子商量商量,你回去和夫人也多想想。”
“是。”
门开,李丞相走了出来,经过三皇子和肖也时他深深地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肖也,你说他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三皇子望着李丞相渐行渐远的背影问道。
“不知道,但好像没有恶意。”肖也实话实说道。
这个李丞相他略有耳闻,是个爱国爱人民的能士。
“是吗,这倒是件稀罕事。”三皇子扯了扯嘴角,半笑不笑。
肖也向皇上呈报最新的战果,皇上颇为赞赏,问肖也想要何赏赐。
三皇子立即开口:“父皇,肖也在此役中几近命悬一线,既是问赏,现父皇新编的巡防军尚缺人节制,请父皇准肖也在京中暂为管辖,也好顺便养伤。”
太子听完十分不满,随即跳出来:“你有他掌管虎啸军还不够吗,连皇宫内外巡逻的军队都要插手,也不怕大材小用?”
三皇子正了正色,反驳道:“太子何出此言,皇宫内外治安乃是要事,肖也是治军的好手,只是趁在京中调养期间暂时管制,有何不可?况且日后父皇若寻得合适的人领导,想要收回此权随时都可以。”
太子意欲再回,被皇上打断。
“好了,小小的训防军罢了,肖也既要在京中待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