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俯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眺望着远处正要到达的海岸，他们就要到达泽烟了。

“司，我们就要到了，在海上飘了几天，终于要到了。”江祺萝在船上说。

“终于能够下船了。”俞晋司命了也是开心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海岸。

船只越来越靠近海岸，他们把船停住，江祺萝就干脆利落地下了船，俞晋司拿上行李，紧随其后。

他们走在路上，看着路边青葱的树木，看着地上摆摊的小玩意，看着天边那片白云。听见风呼啸而过，听见嘶哑的叫卖声，听见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姐姐，可以收留我吗，我没有家了。”循声望去，一个大概五六岁孩子，扯住了江祺萝的衣角。他的脸都是灰，衣服划开了几个口子，和几个补丁十分突兀，手心有擦伤刚凝的血珠，伤口到处可见，未打理过的头发很凌乱。

“很抱歉，姐姐不住在这里哦。”说完江祺萝就走开了。

那孩子蜷缩回那个墙角，神情有些失落。

江祺萝走到一个包子铺，“大姐，包子怎么卖？”

“不贵，一个铜板就买一个包子。”那包子铺的老板笑盈盈地。

“要几个包子吧，谢谢”江祺萝从荷包掏出一堆铜板。

江祺萝领过热腾腾的包子，就转身走到那孩子跟前，“你一定饿了吧，给，拿着吃吧。”

那孩子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江祺萝，“谢谢姐姐，有什么需要我给你做的吗，我可以帮你打杂什么的，我什么都干。”他用满是灰尘的手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姐姐不需要你打杂，我只想向你问个路。”江祺萝看着吃得正香的小孩。

“姐姐想去哪里呢？”那小孩一边说，一边咳。

“慢点儿吃，别噎着，姐姐要去京城，你知道怎么走嘛？”江祺萝向他询问问去京城的路。

“哦哦，知道，不过有点远，你要穿过郊外和一座城，才能到京城的外围，可能要很久才能到。”那孩子如实告知。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啦。”江祺萝挥了挥手。

“姐姐再见。”他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说。

江祺萝思考着路线，“俞晋司，你也吃个包子吧，可好吃了，快尝尝。”江祺萝把一个包子塞给他。

“豆沙馅是挺好吃的，不过相比茗珺做的还差得远呢。”俞晋司怀念起俞茗珺的厨艺来。

“那是，要吃等回去再说吧。”江祺萝随口一说。

夜晚的集市依旧那么热闹，特别是赌场。“老板，在赌具上动手脚真的行得通吗？”一个身披灰蓝色衣服的大叔拿着几个银子说。“保准你每局都能赢。”老板接过银子，一脸奸笑。

赌局开始了，很多人围观，赌局开始不久，就有人在七嘴八舌地讨论，对面是一个身穿朱砂红外套的妇女。一开始，她就赢了，于是加了赌注。由于好赌，就继续下去，可是十局下来，她却全输了，发现自己的银子不够，就取下了金手镯来抵。真是十赌九骗啊，但是她不甘心。

有个孩子走进去，他哭着说:“妈妈，快出来吧，赌场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的声音颤抖着。

“哪来的小兔崽子，快赶他出去，省得妨碍我做生意。”老板使唤着他们，就立刻有人来把他抬出去，尽管他一直都在挣扎。

江祺萝看到了这一幕，“司，今天那个小孩怎么在赌场外面啊。”江祺萝一脸疑惑。

“不知道呢，要不去看看。”俞晋司先走一步。

随后那个妇女也因为没钱被轰出赌场。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哭呢？”江祺萝温柔地问，一边擦拭着他脸颊边的眼泪。

“我的妈妈，沉迷于赌博，都没钱了，还死性不改。”他可怜巴巴的。

“胡说什么，要不是今天运气不好，不然就赢回了财产，倒是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卖惨，还不给我去打杂，真是不省心。”那妇女望过来，怒吼道，声音很大，真是从街头传到巷尾。那孩子害怕得躲在了江祺萝后面。

“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祺萝很冷静。

那妇女好像很不屑置辩，一股脑地进去赌场，而一旁的俞晋司跟了过去。

俞晋司站着不动，看了很久，发现哪里不对劲，为什么那人的对手总是赢了第一局后全都输了呢，他也来赌了一局，开始很轻松就赢了，可是一局过后，他就提出要求要出去，“下次再会！”就这么让他拿走堵注哪里甘心啊，所以设骗局的人很不满，但是极力挤出笑容，说:“这位大哥，不妨多玩几局。”“不了，我有急事。”俞晋司再次推。“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赢了一把就想走，我看你是怕了吧。”他彻底怒了，像使用激将法把他留住。可是面对精明的俞晋司哪里行得通啊。“我看你是在赌具上动了手脚吧。”

“啊？你说什么，怎么，会呢，是他们能力不行吧，别诬陷我啊。”那人明显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