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晃一枪
一步帮他补全了。
“姜南殊出大价钱买我闭嘴,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马芳铃和顾西砚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石屋,头顶、地面、四面墙都是由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石头砌成。
看上去是个密室,但顾西砚早就发现,在烛光难以照到的昏暗之处,那隐秘的方形轮廓。
他的问题,就是这个轮廓背后发出的声音回答的。
这声音太有辨识度,未见其人,就能知道来者何人。
暗门被推开,带起原先被隔绝的冷风,毫无防备的顾西砚抖了一下,他脸上的震惊在看到石门背后出现的脸的时候展现了完整形态。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马芳铃,马芳铃原本从容不迫的表情此时也变得和他一样直白又形于色,眼里透露着不耐烦,脸上刻着快滚蛋。
“你们果然是一……”
马芳铃和路小佳马上猜到他想要说什么,异口同声打断了他。
“不是!”
“没有。”
两人的默契非但没有打消顾西砚的疑虑,望着马芳铃和路小佳的眼神都变得古古怪怪。
马芳铃无奈地叹气,先一步开口,免得话题跑偏:“你和我是他的目标,目击证人又早被他收买,他当然能毫无顾忌的下手。”
马芳铃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无视路小佳,路小佳没有生气,他的脸皮厚度可以支撑他在没有任何人欢迎的情况下,悠然自在地旁观。
他看了看马芳铃,又看了看顾西砚,做了一个“你们继续”的手势。
顾西砚做不到像马芳那样忽视路小佳的存在感,但这件事上路小佳无关紧要,他需要分清主次。
“……还有……”他本来想说还有包大雷,但想起包大雷连自己弟弟的生死都不在乎,又怎么会管他顾西砚的死活,及时闭上了嘴。
马芳铃接着说道:“还有,我不是他的首要目标,姜南殊今天只想要你的命。如果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会很荣幸的成为此案的凶手。”
“如果你实力不济被他杀了,也是因为他要为我报仇。” 顾西砚不是笨蛋,他马上明白了姜南殊的目的,但他还有一点不明白,嘴唇微动,还想说什么。
“你还是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杀你?就算有我顶罪,他也无法完全摆脱嫌疑,置身事外,继而名正言顺地接收堂主之位。”
顾西砚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因为你马上会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姜南殊勾结叛徒盗走雷火令和雷魄琉璃珠,杀人灭口,栽赃嫁祸的秘密。”
顾西砚没有感到惊讶,他曾经也有此番推测,只是他最后否定了这个猜测,他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你是在为暮云霜开脱,如果雷令珠早就在姜南殊手上,他大可以假装杀了暮云霜后夺回雷令珠,告诉天下人,我没有能力当继承人。他再有耐心,也不可能等上七年的。”
顾西砚还年轻,他等得起,不代表姜南殊等得起。
姜南殊比顾东流还大上几岁,年近花甲,时间对任何人都很公平的。
马芳铃叹气:“雷令珠虽然是叛徒在他的指使下偷走的,但不代表东西会在他手上。”
顾西砚说道:“姜南殊的目标是雷令珠,没有从叛徒嘴里撬出令珠的藏匿之地他怎么可能杀人灭口。”
马芳铃说道:“姜南殊也许问了,也许没问,那叛徒也许交代了,也有可能没交代,反正姜南殊是一定要他死的。”
顾西砚道:“如此说来,姜南殊真是蠢,费尽心思盗走了雷令珠,自己却没得到任何好处。”
马芳铃说道:“他原先的计划当然不是这样,只是在执行过程中出了两个小意外。”
顾西砚问道:“什么意外?”
马芳铃说道:“你们发现得太早了,导致叛徒无法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就不得不先行逃命,雷火堂那么多精英同时出动都抓不住一个叛徒,自然是因为姜南殊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顾西砚道:“另一个意外呢?”
马芳铃说道:“就是暮云霜。叛徒不小心被暮云霜误伤,丧失行动能力,再也无法逃脱,被你们生擒是迟早的事情,而他活着,只会增加姜南殊暴露的风险。姜南殊恐怕早就准备过河拆桥了,这两个意外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动手。”
顾西砚说道:“我要是那个叛徒,就更加不会说出雷令珠的下落,就算说了,也一定是假的。”
马芳铃说道:“说或不说,真话或者假话,对姜南殊来说其实并没有区别。你们所有人的行踪都在姜南殊的掌控之中,如果叛徒中途把东西藏了起来,不管再怎么小心,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除掉了后顾之忧,姜南殊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找。”
马芳铃含着笑,似乎在感慨,似乎在叹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给他开了两个大玩笑。他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