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3.暗涌

干扰巫师界正常运转的势力，”格雷夫斯说，“傲罗部门也为此付出了很多。”

“的确需要感谢各位执法的巫师们。”阿利安娜点点头。

里克·格雷夫斯看着面前的女人。据说魔力强大的巫师可以让自己的青春流逝得比常人缓慢，阿利安娜·邓布利多至少也有五十多岁，这个年龄别说是西丝利·邓布利多的母亲，她甚至担得起里克的母亲。但眼前的女巫即使没有青春永驻的模样，衰老和疲惫也未曾攀上她的脸颊。

他的叔叔，帕西瓦尔·格雷夫斯，死在十几年前与格林德沃的对抗中。从伊法摩尼毕业后，里克进入了魔法国会的执法部门，成为了一名傲罗。他的上司蒂娜·斯卡曼德对他的能力很是认可，受到上司影响，他对邓布利多也充满信任和信心。但那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是个学者，国际巫师联合会中她并不在任何一个掌握了必要权力的部门。这次晚餐他看似以傲罗的身份邀请了这位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学术爱好者，而她欣然赴约，但里克明白自己想知道的根本不是什么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事务。

虽然听起来是个笑话，可国际巫师联合会现在甚至不能对德国魔法部进行质询。

他终于没能忍住。在魔法国会待的这些年也少不了需要弯弯绕绕说话的时候，可此刻他没有耐心继续扯下去，实际情况也没必要再扯了。“邓布利多小姐，”他低声道，“我想知道，你的哥哥现在依旧选择待在霍格沃兹吗？”

阿利安娜注视着他：“格雷夫斯先生，你是以个人的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吗？”

她放下酒杯，敲了敲桌面。“我们之间的身份谈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合适。美国魔法部把他们境内的巫师世界治理得很安全，但对国际巫师联合会中声音越来越大的结盟派的提议似乎并不关心。”她抬起一根手指，“而你，格雷夫斯先生，似乎并不是结盟派的支持者。准确来说，整个美国魔法部的人都不是。”

里克·格里弗斯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邓布利多小姐。”他无奈而沉痛地道，“或许有人想，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需要工作，不仅是为了生活，也为了更多的事情。”

“更伟大的利益？”阿利安娜说。

“什么？”里克疑惑道。

他对面的人摆了摆手。

“只要你不是以这个借口来的，我都愿意听听。”她说，“说吧，格雷夫斯先生，阿不思的行动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里克·格雷夫斯张了张嘴。沉默一阵后他开口：“......我想加入到结盟派中。我不能再忍受傲罗同伴的牺牲。我希望能直接地对抗格林德沃，而不是在这里无休止的清理他的势力搅起的各种麻烦。”

“你知道1927年的事情吗？”阿利安娜歪头，“蒂娜应该对你提到过。她一向信任并爱护自己的下属。”

“斯卡曼德女士的确是我最尊敬的上司。”里克说道，“帕西瓦尔叔叔虽然严肃，但也是值得敬重的长辈。很显然格林德沃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看着对面的女人敲着桌面，撑着头。她锐利的视线将他打量了一遍，继而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大家都说阿不思是目前最能对抗格林德沃的人，不过他更愿意待在霍格沃兹。毕竟格林德沃的势力如此难缠，他只有一个人，该怎么承载众多的希望去对抗这个疯狂的黑巫师？”

里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一些：“我也认为我们不该把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我寻求一个能团结所有巫师的路径。”

他希望这个答案能使面前的人满意。而阿利安娜停止了思考般的敲击。

她朝他举杯示意，微笑道：“蒂娜有个好下属。里克先生，如果你不害怕自己某天会丢掉工作，那你现在就是结盟派的一员了。”

里克听见心里石头落地的声音。谢天谢地，这一年除了同事从黑魔法诅咒下被救治过来的时候，他从没那么在心里感谢过梅林。他举起酒杯：“敬我们的同盟。”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此刻氛围又和缓了起来，他突然发现在刚刚的对话里他似乎专注到忽略了钢琴的古典乐声。现在他终于能放下心来好好地切一下面前的牛排。

阿利安娜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其实魔法国会里也不乏支持结盟派的巫师。但鉴于目前的主席似乎喜欢明哲保身的计策，所有能对抗格林德沃的魔法国会势力能被限制了。你知道蒂娜也是结盟派吗？”

“......我猜她会是，但谁也没表现出这样的倾向。”里克清了清嗓子，“今天能邀请到你，是斯卡曼德女士为我联络的。我的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她却利落地给了我联系方式。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对火龙和罗马尼亚旅行研究的学术讨论’，这理由的确缺乏可信度。”他听见阿利安娜说，“这是蒂娜对你的信任，我也同样。不过有时候也不能太信任他人，尤其是在没有明确对格林德沃问题表态的魔法国会——原型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