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不一定先得

德拉科嫌弃道， “你俩就不能交几个正常点的朋友？”

“怎么不正常了？你们不都挺好的？”欧若拉扶着凯瑟琳的胳膊站起来。

这句话取悦到小少爷，他也没再纠缠有关交友不慎的问题，自然地站到欧若拉左边，扶住她另一条胳膊，“走吧，这边。”

西奥多盯着前面三个人的背影，双手插在袍子的侧兜里，微垂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布雷斯坏笑着用胳膊肘拐他一下，悄声道，“你这也不行啊，用不用我帮你支支招？要不然你……”

西奥多歪头睨一眼，布雷斯立马蔫了，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掺和！”

“嗯？参与什么？你们说什么呢？赶紧跟上。”德拉科回头发现他俩还停留在原地，连声催促。

“听说了吗？六年级的人说，巴多克今天总共上了五节课，全被留堂了，而且五节课的老师都给他安排了课后补习。” 难得还有人愿意关注学校里另一个“名人”的动态，德拉科跟她们分享着自己听来的八卦。

凯瑟琳点点头，“这不稀奇，佩内洛学姐说，教授们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课后辅导和禁闭填满，这样他就没时间出去惹是生非了。”

欧若拉垂头从眼镜的缝隙看路。

他们五个走路都很轻，但得益于敏锐的触觉和听觉，她不难分辨出右边触感软软的是凯瑟琳，左边抓得很紧的是德拉科，身后靠左边衣料摩擦声音较大的是布雷斯，正后方步调很轻却很有节奏感的是西奥多……

她对巴多克提不起半铜纳特的兴趣，倒希望用这宝贵的餐后散步时光跟人分享一下有趣的温室见闻…比如斯普劳特教授种的小蘑菇？或是改良的魔药配方…比如加了曼德拉草汁液的镇定药剂？

她想让西奥多扶，就像下午那样。

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要是西奥多能先德拉科一步站过来就好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探讨到镇定药剂之后的话题了！比如骚扰虻到底是什么？霍格沃兹到底有没有骚扰虻？……而不是巴多克。

“…你觉得呢？”德拉科突然摇晃起欧若拉的胳膊。

“哦。”欧若拉漫不经心，随口敷衍道，“你问巴多克？他有O.W.L.s成绩吗？”

“呃…好像没有？”德拉科不确定地回头向两个伙伴寻找答案，西奥多没抬眼，布雷斯则摇摇头，“这是个好问题。”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以为你会说“那可真便宜了那个家伙”之类的，”德拉科说着说着，突然恍悟般，“噢！我明白了，你是想问他都上哪节课是吧？”

以为猜中了欧若拉的意图，说罢他还得意地去看她的脸，但欧若拉像是沉思一样低着头，露出的半张脸上也没有表情变化。

“是啊，要是没有O.W.L.s成绩，他怎么知道自己要上哪个课？”凯瑟琳完全没察觉到周围几个人各怀心思，只认真思考着他们说的话，“就他那个水平，总不能选上高级魔药课吧？不然…假如斯内普教授也罚他禁闭——除非罚在周末，不然岂不是……”

她担忧地看着欧若拉。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德拉科了然，他拍拍小姑娘的胳膊，“放心吧，教授肯定会替你考虑到的。”

“可能会先给他单独安排个摸底考试，或者所有课都先上着，到最后再选？”布雷斯猜测，“反正他来上学也不是为了拿N.E.W.T.s证书或者毕业文凭。”

德拉科也哂笑道，“考什么试？科科都稳定在T，最后不还是选不出来？”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欧若拉把不能和西奥多并肩探讨有趣话题的不爽全记在了巴多克头上。

魔药办公室。

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博克？你怎么在这？”德拉科有些意外，他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摆出一副学长架子。

哈珀·博克看着面前的组合，眼里的惊异一闪而过，随即垂下眸，“我被院长罚了禁闭，每周一三五晚上六点到十点。”

“什么？！每周一三五？六点到十点？！你干什么了？！你把魔药教室给炸了？”德拉科的高深表情崩裂开。

别说其他人，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欧若拉都差点惊掉眼镜。

凯瑟琳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老博金以前得罪过斯内普教授，“六点到十点也太夸张了吧？一周还要三天？”

“如果我没记错，斯莱特林一年级今天没有魔药课。”布雷斯双臂环胸，“说说吧。”

西奥多也问道，“扣了多少分？”

他们并没咄咄逼人，但那股压迫感即使欧若拉都感受到了，连带着跟着一块紧张。

谁知那男孩也极有个性，话都问到这个地步，就是不说被重罚的缘由，逼急了就一句，“没扣分，只有禁闭。”

“哼，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来给你做伴了，欧若拉。”德拉科盯着哈珀·博克，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