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止他搞出什么岔子打断计划。

高尔的坩埚炸了。

事发突然，连点先兆都没有，全班一半学生都或多或少被药剂溅到，甚至包括布雷斯和德拉科，地窖里一片哀嚎，斯内普大声咆哮着让学生们冷静下来排队到他那领取消肿剂——高尔那副肿胀药水效力还不如一副疥疮药剂半成品，但他们却吵得像得了绝症。

魔药大师自己胳膊还肿着一块，他先让伤得最重的几个学生服了解药，还得抓那些没头苍蝇一样在地窖里狂奔的白痴，譬如高尔——

“伤着了吗？”一片乌烟瘴气中，有好闻的茶花香气飘进鼻子。

欧若拉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她戴上眼镜转过头，“没有，你呢？你还好吗？”

“嗯。”男孩给了她安心的答复。

他俩离得远，没受到波及，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西奥多目光追随喝了消肿药剂慢慢恢复正常的德拉科和布雷斯，他打量着人群，似乎发现了什么，冷笑着，“布雷斯他们不太好，可我看有人挺好。”

“西奥多…”欧若拉揪着袖口，很小声地乞求，“对不起……”

她没想到赫敏他们会这样做，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做法不地道。

“你对不起做什么，和你又没关……”西奥多话说一半，见到某个又偷偷溜回地窖的身影，眯起眼，目光在两个小女巫之间徘徊。

“对不起……”欧若拉觉得被夹在中间的感觉真糟糕，虽然两边都明白和她“没关系”，但只要他们发生冲突，她就倍感煎熬。

西奥多没说话。

这时候斯内普已经给学生们都发了解药，他自己最后一个将消肿剂一饮而尽。

“一旦查清是谁扔的，我一定要开除那个人。”整个地窖突然鸦雀无声，只听魔药大师强压愤怒的低沉语调，大家都看着高尔坩埚里残余的烟火灰烬。

好在下课铃很快就响起来，学生们大多没能完成两份药剂，地窖里恢复吵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西奥多一定全都发现了——欧若拉反复道歉，语气一声比一声可怜。

男孩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袖子。

“下不为例。”西奥多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一手两瓶，拿着自己和欧若拉已经制好的魔药，“我去交作业，你收拾一下吧。”

欧若拉欣喜地点头。

“你真好！谢谢你！”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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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所以我俩的伤就白受了？

布雷斯：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