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拉，“可欧若她……”

“我来送你去上课。”他又重复了一遍。

“……”凯瑟琳和他僵持半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西奥多向前走两步，来到欧若拉背后，像是为了借书而不得不路过一样，从书架上抽走一本大部头。

“这次，几成把握？”声音轻如耳语。

欧若拉脸颊陷进一对豆豆坑。

“九成九。”两天了，这是她唯一一次正面回答，虽然听众只有一位。

男孩笑了，他知道她既敢这么说，那必然有十足的把握。

凯瑟琳错愕地看着他怀抱一本《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折返。

也不怪她，连平斯夫人登记时都多瞧了西奥多好几眼。

上一个借这本书的人是海格。

“有事？”西奥多原本心满意足地抱着书，余光发现凯瑟琳一副不可描述的表情。

“没事，呵呵…没事……”凯瑟琳干笑着，“你的阅读涉猎面…很广……”

西奥多这才留意到自己借了本啥回来，书上泛着奇怪的味道，书脊上还沾着不明污垢…他立刻抽出魔杖对这无辜的书和自己袍子来了不下十遍清理一新。

下午两点四十，普塞来图书馆接欧若拉去上古代魔文课。

“伯斯德呢？”欧若拉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她今天和秋·张她们走。”普塞手心全是汗渍，扶住欧若拉，目光瞥见书架后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不早了，快三点了。”

当然早——第二节课刚开始十分钟！查尔斯上一堂课不可能下课！

欧若拉看上去没发现不对劲，信任地伸出胳膊，“哦，那走吧。”

普塞平时对她还算客气，但今天，他用很大力气禁锢着欧若拉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她往四楼走，欧若拉摔了好几回，这耽误了不少时间。

再一次摔倒后，欧若拉感受到手臂上传来异样。

他用手指在她胳膊上写了个“B”。

她装作没察觉的样子，任由他再次粗鲁地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

计算着楼层，欧若拉知道他们已经来到魔文教室所在的四楼。

走廊里空空荡荡。

“等等！”普塞突然停住脚步，掐着欧若拉的手劲加大，似乎很难下定决心。

“怎么了？”欧若拉的声音使他浑身一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普塞感觉欧若拉轻轻拍了他一下。

“我想去趟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一下。”普塞看着他们身旁的女盥洗室，最终还是狠下心，把欧若拉一个人留在原地，他则拐进了隔壁，在他进去的同一刻，男盥洗室的门猛地关上，不过两秒钟后，女盥洗室的门也“嘭”地反锁起来。

——在那之前，两双手从里面伸出来，一双捂住欧若拉的嘴、一双把她拖进女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