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试一试。”

何韵紧急地挂断电话，刘楠已经走远。

歌舞街上空无一人。

“龙哥，要做生意找我呀。找这种拎不清的女的做什么。”

忽然，何韵的视野里出现一个扭着腰肢的女人，走近了看才发现她的妆容厚重，用眼影和粉底也遮盖不住她的眼袋和皱纹。

男人看了一眼过来的女人，倒没有再纠缠何韵。

“金姐？你那来了好货色？”

“清纯的女学生，保你喜欢。先说好，晚上才开门哈。”

“那我晚上再来。”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打着酒嗝就走了。

男人走远了，女人轻轻地拧了一把何韵的胳膊：“哎哟，你还愣着干什么，跟我来啊。难道还真的是在这里等男人啊？”

何韵惊魂未定地在房间里坐下，她不敢去喝金姐倒的水。金姐见状，嗤笑了一声，自己从开了一瓶矿泉水倒了半杯喝下，剩下的半瓶就那么放在桌上。

“我叫金美，这家小店的老板。看你眼生啊？”

何韵递上自己的名片。

“还真当是记者啊。”金美随手把名片丢在桌子上，“记者来我们这种地方做什么？体验生活？”

“我是因为一篇报道来找线索的。没想到，白天也会在路上碰到发酒疯的人。”

“呵呵，这些人可不是发酒疯。喝酒了喝多了只不过是他们逃避犯罪的说辞罢了，你跟他们是讲不清道理的。碰到刚刚那种地痞无赖你还能报警吓吓他们，真的遇到大哥了，他有一百种方法叫你屈服，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不敢报警。”

金美一口气说完：“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她虽然在咨询何韵的意见，手上动作却没有停的意思。何韵眼疾手快地从金美手中拿过打火机帮她点上。

金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你很活络，想必当记者当得也是蛮好的。”

何韵摆摆手：“倒也没有，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记者而已。”

金美吸了好几口烟，狠狠地吐出几个眼圈：“我年轻的时候就想着种好家里的几亩地，供弟妹出人头地，自己么攒点钱嫁个好人家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就算了。谁想到，命运弄人，反而在这条路上被困了大半辈子。”

“金姐想离开这里？”何韵眼睛一亮。

“想啊，怎么不想呢？但是我能去哪里呢？”

“我们有手有脚的，肯定可以找到工作养活自己的。”

“你真是太天真了，小记者。你知道每年毕业生有多少伐？你知不知道前面，喏，就是那个叫‘留念’的会所，光是那个什么857还是996的大学生就要筛掉好大一部分。”

何韵听得目瞪口呆。

“这里的人啊有被迫来的，也有主动来的。”

“但是来了，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金姐，你知道RPT吗？”

何韵试探着开口。

金美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就是……□□。”

“那你就问对人了，我们这里别的不多，女人和□□最多了。最新的一款叫曼陀罗，有种淡淡的香味，就是容易上瘾。我这是不大用这款的。好了，和你说了太多我也危险。”

金美拉开帘子，阳光照进房间，何韵感到身上都热起来。

“趁现在没人，朝前跑。可别再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