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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从即将闭合的缝隙中看到了顾柠汐眼底里的自卑。
等她坐上车后,回想着刚刚的事情。
为什么顾柠汐知道时矜的身份后,车里会陷入诡异的氛围中,答案的源头原来就来着这个第一次踏足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自然有着富有与贫穷的差距,差距不易缩小,上层的人类背靠着强大的资本,肆意打压着下层的穷人,甚至是践踏他们的尊严,渺小的他们,顶着生活的压力仰望着富人的生活,可那有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至于这两个阶级的相遇,一方就会更多地显现出自卑,不堪,甚至是害怕,自古以来,这样的思想在他们心中逐渐被放大。
时矜揉了揉眉心,有些累。
这几天除了考试和篮球,还有补习和其它的事情令她烦心到了极点。
安沅过来补习的事情也得尽快安排一下,还有耳朵动手术的时间也得尽快定下,不能和补习的时间想冲突,否则会打乱她的假期计划。
放在一旁许久未动的手机,又蹦出来几条新消息。
时矜还在想着如何安排假期计划,下一秒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时矜定神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备注后才缓缓接起。
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矜正了正神色:“这件事你让于老师处理,没什么大事别来找我,另外,那台医疗设备是国内第一台,无论多少钱,一定要拿到。”
那边沉默了几秒,应了声“好”后,就急忙挂了电话。
今天遇到的事情有点多,他想先回去洗个澡,之后的事情稍后再做决定。
随着汽车的尾部消失在了路口的转角处,天也沉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一盆雨一样。
回到家后,时矜先是跑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洗了大概半个小时出来后,拿着吹风机坐在镜子前面吹头发,吹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上次沈然帮她吹头发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脑海中竟然浮现了沈然的影子,时矜眼角弯了弯眼角,怎么还开始对他产生依赖性了。
吹完头发后,时矜不再继续想他,把头发简单绑了一道后就开始写寒假作业了,看了一眼这个作业量,四天,足够了。
时矜又从厨房里拿了几袋咖啡,准备在写作业的时候喝。
冲泡好之后,她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划着电脑找歌听,勺子与杯壁碰撞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她将手机关了机,就放在旁边这样放了三天,动也没动它一下,其实好像也不需要三四天,第三天下午,就把作业全部写完了。
写完作业后,时矜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解放,时矜看了看旁边放着的手机,给它充上电之后,时矜打算睡半天再起床。
这一睡就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她拿起手机来开了机,瞬间跳出的消息让她有点无奈,她跳过了这些红点,找到了安沅的头像,点了进去。
时矜:下个周开始补课,这个周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安沅:什么事情?
时矜:动个手术,先天性耳前瘘管。
安沅:好,医院地址发我。
时矜:怎么?你要过来照顾我?
安沅:这不得来看看我们大小姐?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当是去照顾你了。
时矜给她发了医院的地址后,退出了和她的聊天框,扫了眼那些新消息,挑了几条比较重要的消息回复了一下,其它的也都看了一下,都是些什么“早上好”“晚好”的这种消息就懒得回复了。
关掉微信后,时矜打了个电话给老张:“张叔,来接我去一下医院。”
老张是知道时矜的耳朵要做手术这件事的,算了算时间,确实也应该去做了,就没多问,应了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一路上,时矜还是有些紧张,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做手术,心里的恐惧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不停地用手机搜索着“做手术会很疼吗?”“打麻药后还感觉得到疼吗?”思来想去,时矜还是决定要先给贺柔打个电话。
从手机里的通讯录里划到“M”的那一栏,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缓了几秒后才按下了拨通键。
她把手机压在耳边,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手的大拇指有一没一地扣着食指。
电话接通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