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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时矜终于,摸到了那么一丝线索。
终于......
时矜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是因为沈然手机里的那条短信?还是因为时矜终于找到了有关当年事故的线索......
周末结束后,时矜依旧每天奔波在学校和家之间,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星期,可时矜觉得最近的沈然却有些不对劲,时矜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第六感的钟声却不断在她心中响起。
到了学校后,时矜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眼窝凹陷,黑眼圈加重,韩超都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了。
韩超用笔尾戳了戳她的后背:“姐,你几天没睡觉了?”
时矜转过来看着他,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脑子里冒出了不太好的想象。
她幽幽开口道:“不是没睡觉,是没睡好,最近有点失眠,总是要到三更半夜才能近入浅睡眠的状态。”
高穗轻轻把手搭上时矜的肩膀:“是压力大还是有什么心事吗?”
时矜说不出来压抑在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就算作她的回答了。
第一节是物理物理老师从廖今阳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讲课有些许的枯燥,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睡倒一大片人,可时矜是那少部分人,她上他的课从来没睡过觉,可今天她实在困得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一觉睡到语文课上课。
高穗拍了拍时矜的后背:“时矜,上课了。”
时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看见白梓正在讲台上发卷子,念到时矜的时候,时矜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然后上去把自己的答题卡拿下来一看,131分,不起不浮。
讲卷子的课总是觉得很枯燥,因为这些东西时矜都懂,只是主观题有几点没写出来而己。
过了几分钟,时矜的头摇摇欲坠,此刻的她困得睁不开眼了,很快,她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上节课睡够了,大部分人都打起精神来了,只有时矜等一两个人在睡觉。
白梓讲课的时候喜欢绕着教室转,当她快要走到时矜跟前时,高穗本来想把时矜叫起来的,她的手都快放到时矜肩膀上了,可白梓用书本把高穗的手拦下来了,摇了摇头,意为,不用把她叫醒了,让她睡。
学习好,就是可以收到特殊对待,同时也让老师又爱又恨。
白梓和其他几个任课老师在这件事情上对学生都是很放纵的,毕竟高中的睡眠时间是真的少,所以在课上小睡一下,都是可以的。
更别说时矜,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她的那种干劲和拼命不亚于任何一个高三学生,所有老师都是有目共睹的,她一举成为了所有老师的心头爱,即使她睡这么一会儿,也没人会说她。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只要成绩好或者家里有钱,所有人都会偏向你,而恰好时矜两个都占了。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节课,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觉得手臂有些麻,缓缓睁开了眼,看到墙上时钟的时间,猛地惊醒。
“我睡了一节课?!”
高穗点了点头:“白老师让你继续睡,我就没叫你了。”
时矜顿时觉得差愧到无地目容,这是她第一次在课上睡觉......
高穗看了眼窗外马上就要堆积起来的乌云:“好像每次期末考都会下雨。”
时矜已经睡懵了,完全不知道高穗在说些什么,她疑惑地拧了拧眉:“什么期末考?”
高穗转过头看着她,也有些疑惑:“我说明天期末考。”
时矜:?6。
晚上下了晚白习后,时矜和高穗留下来贴考号,不过她们得等值日生把桌子拉后才可以贴,所以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本来九点放学,硬是弄到了九点半点才出校门。
时矜一出校门就看见了沈然站在门口等她。
沈然替她围上了围巾:“最近几天有雨,记得加点衣服,别穿那么单薄。”
“好。”
围好围巾之后,沈然看着她的眼睛问:“今天怎么出来得这么晚?”
时矜一边戴耳机一边说着:“明天期末考,我和高穗被留下来贴考号了。”
沈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在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情况自从上次那条“垃圾短信”后才开始的,时矜至始至终都还是觉得那条短信有问题。
她对沈然,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具有危机感的怀疑,如果沈然能大大方方告诉她,时矜也不会这么敏感。
这样静默的环境不像之前那样温馨,反而因为有了猜忌而变得诡异。
快要走到江东花园的小区门口时,沈然的手机又响了,和上次一样的提示者。
同样的,还是那条来自意大利的短信。
陈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