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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他平时根本不屑来参加这些活动。
因为他坐在这里,所以同围的椅子全都坐满了女生,但却没有一人敢和他讲话。
表演开始了。
前面的表演沈然基本没有抬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觉得索然无味。
但到了时矜的古筝表演时,沈然将手机收回到包里,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当红色的幕布缓缓拉开,五架古筝映入观众的视线,其中有四个人身上淡绿色的旗施与聚光灯相映,但李相野身上的中山装看起来却有些不搭。
当琴声被拨动时,音符像是从琴上跳了出来,游走在整个礼堂中。
但沈然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了时矜身上,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波光。
到了音乐的高潮时刻,伴奏依旧小声地游荡在弹奏者耳边,但琴声却突然由缓转急,由慢转快,由低转高,像下一秒就要刺穿整个礼堂,而后接着一个流畅的滑音,又归于平静。
表演接近尾声,红幕布再次落下。
等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礼堂突然亮堂了起来,同时也意味着开学典礼的晚会表演正式结束了。
但沈然到舍友却不知道他何时离开了座位。
乐器被后勤抬回了琴房,时矜他们也没什么事要做的了,于是住备回宿舍休息。
就在时矜刚从后门走出礼堂时,李相野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时矜的手,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太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现在已经表演完了,时矜倒也没必要再装好人了,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不需要。”
他也意味到话里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他拥有的东西总是被别人抢走,或是别人有的自己从来拿不到,所以全数在此刻爆发,他开始阴笑,让人不寒而栗:“我对你那么好,想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能看上你完全是给你面子。”
他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
时矜两只手都被他按着,没办法动,只能依靠腿部力量来反击。
她刚准备抬脚时,猝不及防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拳打在了李相野的侧脸上。
他倦怠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人,眸子里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仿佛是一座冰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滚。”
许是这人力道太重,李相野往后退了几步,本想开口骂人,但看清楚是沈然后,他又咽了回去,飞速跑走了,在H大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沈家的实为,作为当地的商业巨鳄,没有人敢在老爷子最疼爱的独生子面前自找麻烦。
李相野走了之后,时矜轻轻看了沈然一眼,他的样子和一年前相差不大,只是眉眼间多了一分成熟。
沈然冰凉的目光看向时矜,两人的视线碰撞,对视了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但时矜却飞速移开了目光,勉强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和克制的爱意,因为时矜不敢和他对视。
甚至是不敢和他说话。
最后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了句:“那个......刚刚......谢谢你了。”说完,立马跑走了。
沈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穿着6cm高跟鞋匆忙跑走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难道经过一年后时矜就只想和他说个谢谢吗?
他被时矜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