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爸爸一顿;又央求着不要将他玩电脑的事告状到妈妈耳里,不然要挨训了……明澄被这一通胡言乱语逗笑,也没从中发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但也更是为此担心了起来。若是为给兄弟二人谈婚,那他一定可以用什么借口推脱掉,他年纪也不大,还不到被其逼婚的地步,更不到自己认为的谈婚年纪。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去接受世人眼中那样的爱情,并对此很是嗤之以鼻。
没有再从阿鼎口中问出什么,明澄便说准备带他去到那个家中。阿鼎顿时又回归了以往那般活蹦乱跳,一溜烟地就蹿到厨房方向的后门去。见状,他坐在沙发上大声说道:“你去那住一晚,带上牙刷,还有带上作业。”阿鼎不情愿地走去房间,往书包里塞了些东西。阿鼎背着鼓鼓的书包出来,仿佛又重获自由,脸上挂着期待让明澄快点行动。
二人换好鞋,锁上了门。明澄望向阿鼎的书包,问他书包是否很重,要不要帮忙背,阿鼎爽快地褪下双肩带,递向了明澄。接过阿鼎双手提起的书包,不禁有些吃惊。他这会才体会到了这沉甸甸的书包,又想到自己孩童时代的书包分量,只有那几本书——怪不得现在的小孩如此聪明活泼,是学习知识多的原故吗?若是的话,学习如此之多难道不要占用大量的平常时间吗?那又有何来的时间去活泼可爱呢?也难怪弟弟这般好玩,是被这繁重的学务给压迫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儿时不也是如此贪玩吗,与之也相差不大……他不再有勇气深入思考这个问题,若是回忆这个年纪时,除了上学外,还有那一段段的往事。
下了电梯,明澄把书包扔到了后座,此时阿鼎已经坐上副驾驶并系上了安全带,仿佛坐上了通往自由的列车。明澄说小孩不能坐前面,阿鼎便踩着鞍座爬向后座。他敲了敲他,便转向主驾,待阿鼎爬到后座上时,便启动了车辆。他回头向阿鼎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妈妈说准备去哥哥家那边呀?”,阿鼎说“还是不告诉妈妈了,免得她一顿牢骚,又要说一大堆话,会烦死的”。明澄拿出手机,调到短信界面给他,让他留言。
顺着指示牌驶出地下室,颠簸几下阵后便见了阳光,怠速绕着蜿蜒的车道。此刻他想着阿鼎母亲,那年青女子散发出对文化的自信,还有那副壮实骨架,应属于丰腴。思绪能有哪个国中生长的女子能够诠释她的姿色,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认为是本国文明留给女子的发言甚少,因而没有她们的记录。可越是这般认为,他越是想为深邃甚多的本国文化争取话语权,更努力在脑海中拼凑形容她的词汇……终于在《诗》的卫风找到了可以与之诠释的形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峨眉”倒是可以压过她的风采,想着后面二句,她难以匹配,心中倒是有些自如。
交还了号码牌,驶向公路,时间已是十点多。明澄抬头看了看阿鼎,正倒在了座位上翻起了手机,他也欣慰地翘了翘嘴角。
“喂,你在干什么,又没有游戏,玩什么呢?”明澄吓道。
阿鼎嗤嗤把头转向别处:“没玩什么。”便又坐正姿势。
公路车流增多,常有急促的喇叭声划过,即便是关着窗,也能听见。若是以往,他会把那些长鸣笛的人追上,并且无声地越他们。他不理解为何那些人想要超速到达目的地,是否真有急事,或只是在对曾经的车马慢做出的一种不屑行为。他宁愿走路也不开车,宁愿坐公交车也不坐出租车,他享受慢与静带来的反馈,虽然意识到这份馈赠会带来多大的副作用,但依然安于其中,仿佛从中已经找到了个可以与之平和相处的彼岸;可时而翻船并受其风浪拍击,或许在他的那片大海中,真正存在一个岸头,那里能够停留那满载忧伤与痛苦帆船,能抚慰途中风浪所致的伤口,也能整顿好并再次起航。
“嘀嘀嘀”几声袭来,把出神的他拉了回来。那辆车又缓速了下来,他也跟了上去,打量起了后视镜。每一次超车,在不久后又要因前车的情况而减速,不禁念叨究竟有何意义——何谓城市?若都是像高速公路那般畅通,那哪里会这般缓慢。道路的拥堵,由超车造成的,好比掐住管子的一边口子,水流量必定减少;自身却没法像水那般急流,而掐住管子的便是是那些急切去到管道口的人。
不久后驶入那条坦荡的大道,相比于之前好开很多,不禁感慨,数量是决定质量的一个重大因素。
经过几个信号灯,放缓速度,驶入辅道进入这座些老旧的小区,甚至连栏杆都没有的大门。
停好车后明澄径直去向院子里,见阿鼎还没有下车,便唤了一声。院子里的几棵大树还没落光叶子,在稀疏的枝条上挂着些许,似乎还没做好寒冬来临的准备,又或是赶在寒冬来之前为根多转换些养分。他走向大树前,那些干枯的表皮仍附在树上,试着用手掰了掰,用力之处喘息间变成了粉末。“看来里面还是活的,还没死。”他自言。
黄叶没有像之前时节那般落得满地,但仍有几片被风带到屋顶上和门檐上,地上的则已经陷入泥土里,而道路干净得被打扫过一样。深吸一口,依旧没有闻到花香,望着黄色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