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妾室
郑叔就站在周逢面前,他虽年事已高,但精神健朗,郑朝华常说他爹揍他毫不手下留情,一根拐杖生生都给掰断了。
郑叔在周逢面前总是慈爱又严格,对他的关心丝毫不亚于郑朝华,周逢满肚子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他眼中的关切让周逢心中一阵酸涩,会下意识的心软。
周逢皱了皱眉,往上抱了抱沈娇娇,对郑叔轻声说道:“她应该是受寒发烧了,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日后的事,郑叔自会知道,母亲也自会知道。
郑叔像是没有看出周逢的为难,=也没有发觉周逢的酸涩,只是连连点头:“好,叔一会就给你送过来。”
前些日子平西军成功驻守沧浪关,落萧侵犯圣天边境再次落败,靖安侯就传出要回京面圣,汇报军情的消息,他虽已经不在靖安侯府,本以为再见周逢会通过许老夫人的晚宴邀请,谁知道靖安侯还未回京,他就在自家院落里见到了周逢。
“郑叔!”
他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背影高大,走的近了才能看的出他的模样,稚气的眉眼渐渐褪去,几年的军中生活将他的性子磨得坚毅而沉稳,亲密倒是不减从前。
周逢一上来就给郑叔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谈了很多,关于军中的趣事,关于郑朝华的成长,多多少少夹杂着对军营中的热忱。
“侯爷这回归家,老夫人指定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了!”
“郑叔,此次回京属于秘密行事,我只怕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要走了。”周逢拍了拍郑叔的肩膀,笑着说,“此次来主要是给您报告郑朝华的消息,毕竟他是我的义弟,入军营更有我的原因,郑叔膝下就这一个儿子,多年不见只怕郑叔也是想念得紧。”
郑叔知道周逢的心意,也担心着周逢的安危。
在外多年,一朝回京,多少双眼睛盯着靖安侯府,旁人不清楚,郑叔可清楚得很,老靖安侯去世之后,侯爷以从军为名,只身前往西境,为护得靖安侯府周全。
他不是周巡,有长公主的荫蔽,能够想做将军做将军,也并非苦寒人家出身,靠着天赋异禀打出的平西军的名声,朝中多少大臣虎视眈眈,更是谗言奇多,在朝中斗得你死我活,不如以军功表忠心。
有些事情不用多说,只要周逢不说,他也就不问。
“好……朝华有你这样的义兄,郑叔也是放心得很哪!”
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是上一代靖安侯给府上立下的规矩。
他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周逢,照顾好老夫人。
可叹的是偶尔还是会情感冲上脑袋,就像现在周逢抱着沈娇娇,他还是会下意识想到老夫人这几年想着给周逢成婚,不由得唇角上扬,体贴的建议:“阿丰,我再带点热水过来,这位姑娘浑身都湿淋淋的,只怕需要沐浴才是。”
“还是郑叔考虑周全。”周逢点点头,并没有发现郑叔眸中闪着的欣慰之色。
***
躺在床榻上的沈娇娇面颊通红,周逢给她喂过药之后,稍微能好一些,湿漉漉的衣服还是黏答答的贴着肌肤。
她的小手扒拉着领口处的衣衫,只怕是热了,意识不清地解着自己的腰带,嘴上不住的喃喃:“这夏天的太阳……毒得很,我记得我……带了……”
她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一截细腰,上面挂着几滴水珠,晶莹剔透,周逢看得喉头一紧,手上的干巾捏了又捏,有些手足无措。
他突然想起从前逛花楼,万木春里的姑娘们有时也会露出这样一截细腰,盈盈一握,轻轻一扯,他就能偷得满怀的香,那时的自己心情十分愉悦,万不是现在这幅模样。
他也明白了郑叔为什么将沐浴的衣物拿进来时,故意说今日太晚了,没有丫鬟守夜,他们都睡了时眸底的浅浅笑意。
那是他未曾谋面的妾室。
那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他靠近了一步,只见榻上的沈娇娇已经将自己褪了个干净,周逢连忙将被子给她盖上,手上的干巾胡乱抹了两把脸,就甩在床榻边。
榻边的人饱受折磨,榻上的人浑然不知。
她藕白的手臂压住了周逢放在床榻上的小拇指,肌肤相贴,他一瞬间的愣神,很快便站起身来,对着沈娇娇:“若不是看你身体抱恙,我一定是要将你赶出去的,今日就暂且收留你一晚。”
周逢说完,心里有些畅快,但还是堵堵的,有点喘不上来气。
“明早你要是不对我道谢,有你好果子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这些话,好像自己说出来之后,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结果就是并不如周逢所愿,而且大相径庭。
第二天一早,躺在地板上的周逢是被一个枕头给砸醒的,力道不大,但是还是挺疼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床榻上的女子星眸怒瞪,指着他的鼻子:“我昨日还好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