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栏
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记得找我,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旧疾又发作了?”
这是他的责任,连翎并未正面回答:“无妨只是些小毛病罢了,孟将军回京在即,等他回到皇城我也能轻松些。”
命运给他带上了枷锁,王族的血脉不是让他锦衣玉食轻松度日,反而要替苍生百姓撑起风雨飘摇。
返回府中连翎服了粒谢簌黎为他研制的药丸就匆匆入睡,他这沉疾最忌心浮气躁,就连医圣也说需得好生调养才能固其本源。可连翎却无暇调理,此时孟鸣风尚在三关,徐映有外职不在京中,更无人能管的住他。
转天他才要去内阁上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陶源就亲至内阁,把牵着马的宸王殿下堵在了门口。
“殿下出事了!”陶源见到连翎连忙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喊出一声后又觉得不妥,连忙放低了音量,“昨晚上佟州加急线报,徐大人同左都御佥都御史董貌一道失踪了!”
“什么?”连翎听完心里一颤,近几日都没有徐映的消息,本以为是他在佟州军务繁忙,没想到却是出了事,他忙拉住陶源的手腕,“进来细说这里不方便。”
进了值房连翎关好了门后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佟州府衙连夜来报,徐大人与董貌前日一同去了佟州南的四平山附近,那山上匪患猖阙时常侵扰百姓,佟州便把军防操练排布到了那里,一来方便调度,二来又可镇压匪患,可没成想他两人去那巡视,结果不知怎的一道失踪了,”陶源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二,又压了声音,“三公主也……都察院今日就派人去佟州再寻,皇上请王爷同行。”
说着陶源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正是君王内持的金羽令。
事出突然其中又牵涉皇族,连衾除了命都察院派人搜寻,又暗中调动了禁卫军,还把摄政王给同派了出去,由此可见这位一道失踪的三公主不简单。
三公主清允是太子连泽的胞妹,她的生母正是如今的乐皇后,可谓是这一朝最尊贵的嫡公主。
皇族公主千娇百宠,最在乎的无非是姻缘二字,可三公主的婚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废后李氏在位时,乐皇后尚是贤妃,清允自然只能算作是庶出的公主,李后便做主把她许给了如今恒王的生母佟贵妃娘家兄长的二公子。
可如今贤妃已成皇后,三公主的身份也非比寻常,而佟家除了荫封的伯位之外再无半点殊荣,佟二公子也未有一官半职。可佟贵妃到底是恒王生母,可如今恒王将要成年,日后难免不会委以重任,皇帝也不好拂了这门亲事,这才许三公主婚前去相看夫家。
可这事到底是不合规矩,可奈陛下与乐皇后唯有这一双儿女,对三公主越是宠爱有加,越是对她这门不如意的婚事不满。
连翎远离皇城多年,对其中详情知之甚少,其实徐映同左都御佥都御史巡查京畿的主要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危。一来因他是连翎亲信,武功不弱,二来是他才回京城授职兵部,这样一来即可以确保公主安危,又不会如齐阆这般身领禁卫军要职的大统领一般显眼。
听了陶源的话后连翎凝眉沉思,旁人不知详情,可左都御史董貌授命巡防京畿一事可是上报内阁的,起源在与佟州常备军出了一桩不怎么光彩的丑事。
各州府衙皆有驻军营,各府衙历年会按规程接受新兵,佟州今年募兵原本顺利,可入营前的抚恤军饷发到各户之后,原本入营的新兵却一道逃路,募兵之事成了空谈之想。
逃兵会牵连家人亲族,可这群逃路之人并未到其他州府去,而是投效到了四平山为匪,官兵一但入村便会被匪贼群而攻之,佟州一连折损了十几人,眼见着事情越闹越大只能上报朝廷。
“劳烦陶大人替我回禀陛下,我即刻启程定不辱命,”陶源离开后,连翎又寻了内阁次辅徐进,说自己要告假几日。
行囊收拾得匆忙,连翎将魏琅留在王府中,自己带着卫瑾如快马出城,连夜赶路到了佟州。
四平山路崎岖,沟壑繁多,山匪祸患早就不是一日两日,官府几次剿灭皆不得成功。
到佟州后,徐映陪着三公主住在城中,而董貌则是带着大部分人马去了四平山的常驻营。
起先一切顺利,三公主自称来佟州访友的小姐,徐映是陪同她而来的兄长,两人游园中暗访了佟家二公子的人品,又在一处铺子中见到了为母亲买胭脂的二公子本人。
佟二郎如今已加冠成人,因他早定了与三公主的亲事并未走科举之路,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游园参加诗会,多大的才情是没有,可好在房中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未有什么风流艳名。
佟贵妃生的美貌,这位二公子也算是模样周正,三公主见后并未有什么欢喜,或许与她想象中的郎君差别不小。
三公主清允自小教导于宫廷之中,礼仪端庄挑不出来半点差池,却又不似闺阁中娇生惯养的小姐般。原本徐映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随时侍候着这位公主,可几日相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