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

当我走进餐厅，眼睛几乎都没有睁开。

抱着吐司一点点嚼，半夜挨饿就睡不着，听着咕咕叫的肚子入眠。

腰酸背痛还有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我是去挖了一夜的矿洞。

外公递给我一杯牛奶：“要不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偶尔在家休息也并不是坏事，身体最重要。”

“哇啊啊您居然有一天会对我说这种话。”我立即睁开眼夸张捂嘴，“果然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照进来对吧？”

外公：“……我只是怕你年纪轻轻就猝死，到时候那个麻烦鬼又来跟我吵架。”

“啧。”

真是两句话聊死全部，一点都不可爱。

今日是西餐早点，连带午饭也是，吃了好几天的蔬菜虾仁沙拉，今日份带的牛排三明治和玉子烧，当做欺骗餐。

结果上课没忍住，嘴巴太想念美食，玉子烧就这么当做零食和理子两个人解决掉。

有同桌的快乐之一，就是一起上课开小差分享好吃的东西。

下节课是物理要去理科室，恰巧会经过一年二组，也就是龙马的班级。

本打算顺道看一眼龙马在不在，经过走廊理子拉住我：“你看，站在那的是龙马君！”

才只是一天没有见过面，清隽少年手插口袋靠在扶墙上，猫瞳盯着地面瓷砖上的倒影，眼尾似只是错觉，总感觉下垂不似以往有精神。

还是第一次见他显露这样的神情……

昨天短信上说的和人比赛，又是在会场遇到的人，没猜错的话就是立海大网球队内成员，是遇到强敌了吗？

理子一把拿走我手里的课本，先一步去理科室，留我在原地。

我抬步过去有楼梯一侧的墙挡住形成盲区，堀尾三人组从教室里冲过来。

“找到人了！”

龙马侧过脸，寻声看去。

堀尾率先质问少年：“哎，越前，你昨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从会场回来的路上你就不见了，后来也没有回学校……”

胜郎压过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大家都快担心死了耶。”

三小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像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龙马起身站稳，淡然踏出步子，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声音懒懒的传来。

“我临时有点事，拜了。”

答非所问。

堀尾大声提醒：“喂！越前，你不好好跟老师解释会挨骂的——”

少年只是走着，明显根本没有在意听。

嗯……

果然有状况，而且还不小，不出意外立海大有龙马也难以对付的网球选手。

我最终还是没有跟过去，龙马现在需要的是自己冷静下来，在他的世界自有意识起就以网球为中心，他内心在对抗的是我无法轻易用安慰话语就可以摆平的东西。

那个少年在飞快成长，多余的安慰或许只是起干扰的反作用。

我转身上楼。

理子见我这么快上楼有些意外：“聊得怎么样？立海大的选手是不是真的可恐怖？”

我调整好座位，摊开课本。

“保密。”

“诶！”

中午还未下课，我困得不行，头往下小鸡啄米似的倒。

蓝飞过来一巴掌拍在我撑着下巴的手背，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缓慢挪动即将到达我桌上……竖立起的手。

非常标准的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举手姿势。

甚至小拇指还自信满满翘起兰花指，无处不在显示老师不喊我那就亏大了。

如果是我昏昏欲睡下很难察觉，不幸中招被叫起来一脸傻乎乎的回答问题。

罪魁祸首——

祐子埋着头捂嘴偷笑，大概是以为我还没有发现。

数学老师背过身正在写方程式，还在说话：“那么，这道题我们换个解法，有同学想上来试试吗？”

枯燥无味的数字逐渐组织成一串，长而密，解起来头都会大。

四下寂静一片。

就在老师即将转过头时，我伸出手指，直奔祐子腰部的痒痒肉。

“唔！！！”

祐子神经反射站起来，手还没有放下高高举着，整个人站在课桌外在别人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的模样。

我：“哈。”

祐子看着近在眼前的我正眯眼微笑，她机械的转过头，老师推了推眼镜显然也很惊讶：“既然相生同学这么积极，那就上来试试吧。”

祐子眼含热泪石化。

下课铃一响，我带上便当出去，眼尖看到门边的少年。

“……龙马？”

下课铃好像才刚刚响起的吧，难道他打网球已经进阶到人球合一学会分身瞬移术？？？

他屈起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