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是蠢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立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好你一个裴言泽,竟敢贿赂朝廷官差。”
在柳木匠看来,除了拿钱贿赂,裴言泽是不可能这般大摇大摆的站在自己面前。
“衙役大人们,只要你们放过我,此人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柳木匠信心满满喊完这话后,却惊恐的察觉到,伫立在周边的狱卒无人回应他,甚至动都没动。
这让柳木匠彻彻底底慌了起来,眼底也露出恐惧的神情,最终只能苦苦哀求着。
“裴二郎,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裴言泽向来是个心狠且不讲道理的人,他缓缓走到旁侧,从墙壁上取下一根长鞭,只一眼便嫌弃的丢弃在地上。
“放过你?”裴言泽声音淡淡:“为何放过你?”
柳木匠已经吓的是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我赔你银钱,好不好,我加倍赔。”
环顾四周的裴言泽并未找到满意的刑具,他同站在暗处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后,才走到旁边的太师椅坐下来。
在这一刻,柳木匠才惊觉裴言泽并非是村民口中的流氓痞子,没有流氓能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县衙的牢房里,更没有哪个痞子能够指挥狱卒办事。
柳木匠疯狂挣扎着,颈脖处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几乎是鼻涕眼泪都涌了出来,在那绝望的嘶喊着。
“裴二郎,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可裴言泽却不为所动,他给过柳木匠一次机会,这第二次机会是不可能给的。
裴言泽要的刑具很快就被送了过来,那是一排排银针,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皆有。
在参军杀敌立功名时,他学会很多东西。
用刑就是其中之一。
裴言泽示意让人摁住柳木匠的手,另外一人则将银针慢慢的钻入柳木匠的指甲盖中,每根指甲盖几乎插入十根左右,然后再捏住所有针头用力向上撬开,那指甲盖立即就掉落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肉。
整个过程,柳木匠痛的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这十指连心,在能忍的人都遭不住,更何况撬掉所有指甲,那也算不上什么致命伤。
裴言泽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等左手血肉模糊后,柳木匠就开始咒骂着。
“裴言泽你不得好死,我当时就应该多倒些火油,最好能将你嫂子活生生的烧死。”
可裴言泽只是神情淡淡道:“还有一只手,继续。”
随着一根根银针钻入指甲盖内,柳木匠再次哀嚎起来,直至喊到声音嘶哑,这种酷刑也没有结束。
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柳木匠开始悔恨,自个为什么要招惹裴言泽。
可他心中再如何悔恨也晚了。
在柳木匠明明知晓有人在房屋内,还依旧倒火油纵火的那一刻,他在裴言泽心中就是个死人。
整个过程,裴言泽只是一个旁观者,直至柳木匠咽了气,他才缓缓开口。
“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快到午时。”
裴言泽站起身,他伸手掸了掸衣袖处的灰烬:“收拾干净些。”
在走出牢房外,裴言泽站在刺眼的阳光下,他斜眯着眼,在适应这亮眼的光后才慢慢的朝着城门口方向走去。
茶水摊内。
唐春疲倦的打着哈欠,一夜未眠的她累的不行,在最后一名客人离开后,唐春收拾好后,索性就坐在那阳光底下。
她单手撑着脑袋,本打算歇息片刻,不想那日头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风暖云淡,空气中弥散着春草的气息。
清香又带着几分醺酣。
唐春似是梦见儿时同阿爹阿娘春游的场景,阿娘抱着她温柔的笑着,阿爹则坐在旁侧,用着那杨柳儿编制小小的花冠,宠溺的将其带在她的头上,并轻轻刮了刮鼻尖。
“我儿比春日的百花还要好看,这日后也不知便宜哪家的臭小子!”
等裴言泽赶到茶水摊,便瞧见那小娘子正沐浴在阳光下小憩着,嘴角正微微上扬,应是做了个好梦。
他伫立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生怕惊扰小娘子的美梦,可目光却贪婪的注视这一幕。
小娘子本就肤白,手腕一下的肌肤在阳光下更似是一块美玉。那双颊处被晒的有些发红,粉粉的似是那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许是裴言泽的目光太过灼热,睡梦的唐春微微蹙着眉,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在被惊喜的瞬间,她手下一松,脑袋猛的朝桌面磕去。
预想的疼痛并未袭来,唐春有些懵懂的睁开眼,这才察觉自己的脑袋是磕在裴言泽的手背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