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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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淼淼,你居然把这个丧门星也带回来了!”
院子里人不少,摆了几桌坝坝席,靠近棚子的一桌上,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瞪大了眼指着白露生,几句话吼得脸脖子涨红,“你回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诶,白老二,有你这么当二伯的?”
“孩子回来了是好事,你怎么说话的?”
“对啊,露生回来了,天大的好事啊!”
院子里的人手里筷子都停了,除了被称做“二伯”的白老二,其他人看着白露生,一个个脸上带笑,几乎眼冒精光。
“露生啊,来,坐婶子这儿来。”
一个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冲白露生招手,白露生站在院门口,被他们的热情吓得心里踌躇。
从进村起,看见她的村民好像都这样?
“诶你这孩子,我是你桂芬婶子啊,你不认识了啊?”
那人见白露生不动,下了桌一路小跑过来拉她,“别听你二伯胡咧咧,咱们村里这么多人,都给你撑腰,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白露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老老实实跟着桂芬婶入了座,她神情淡淡地说,“确实没认出来。”
白露生唯一有代入感的,只有主人公失忆的设定。
她游戏没玩明白,什么都不知道,看啥都一脸懵。
“没事没事,你都走了□□年了,婶子又老又丑的,认不出来正常。”
桂芬婶丝毫不尴尬,领着白露生坐到她那桌后,风风火火跑进灶屋给她拿来碗筷。
“露生,这么多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是啊,露生,看看这人瘦的。”
“还是咱们村子里好,这次回来后不走了吧?”
这一桌人都是女眷,唏嘘惆怅地拉着白露生说话。
白露生伸手抓了把瓜子嗑,她心里嫌烦,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挺好的,看我姐怎么说。”
桂芬婶说,“你奶奶是个福薄的,天天在家想孙女,要是她能多撑一天,就能跟你见着最后一面了。”
这话说得怪,像埋怨老太太死早了一样,可一般这种情况下,不都是怪后辈回来得太晚了?
村民对主人公包容得有点儿离谱了。
白露生扯扯嘴角,磕着瓜子没有搭腔。
她总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无所谓地想,最后一面不算没见着,老太太死了还会变鬼出来打人,可怕得很。
其间,白老二目光愤恨,一直刺着白露生,好几次他像是要起身过来,都被同桌吃席的男人们死死摁住。
一个人甚至直接指着他鼻子警告道,“白老二,在你妈灵前,你少TM犯浑。”
白老二直喘粗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白露生瞥过白老二一眼,看向跪在棚子里烧纸的白淼淼,对方似乎心有感应,当即喊了她一声,“露生,过来。”
白淼淼背对着她,她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听她声音发颤,忍着哭腔:“过来给奶奶磕个头。”
白露生吐出一串瓜子皮,垂下眼,一动不动。
笑话,她奶奶在现实活得好好的,她家里不兴这一套,白露生现实里从没给任何人下过跪磕过头,她脑子进水了才在游戏里给人磕头。
“白露生!”
白淼淼回头,她眼圈都哭红了,眸中带泪地瞪她。
白露生语气漠然:“我不去。”
院子里蓦然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欲言又止。
白露生不觉得有任何不自在,她嗑瓜子磕得嘴巴发干,桌上剩菜她不想动,低头扒拉出一个丑橘子剥。
“你们看看她,看看她!”
白老二这时找准机会猛地站起来,他指着白露生骂:“这丧门星白眼狼哪有个当后人的样子,是她压根不认我们!”
“白淼淼!”
他转而质问白淼淼:“这么多年,你们在外面吃香喝辣的,管过你们奶奶死活吗?现在人一没你们就回来了,打得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啊?”
“我告诉你,你和白露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他理直气壮地嚷嚷:“这家里的东西,你们一根针都没份儿!”
“噗。”
旁边有人笑出声:“白老二,人家淼淼在大城市里当老师,嫁得老公还是吃国家饭的,露生也是考上了高中的,你当她们回来跟你争这破瓦烂锅的?”
“再说了,人家爹妈死得早,死得时候可还没分家。”
白老二不屑撇嘴,“分家也分不到女的头上去!”
白露生在一旁,被橘子酸得脸皱成一团。
桂芬婶给她递了张纸,小心翼翼地开口,“露生啊,婶子说句不占理的话,你奶奶虽然……
她叹一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