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但我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腹部去轻轻的抚摸。

我没有心事可讲，我的心事，都不可告人。

或许，当年贺世安送我的那些花，比我们还先嗅到了我们之间那不该产生的感情。

“嗯……要不要弄一个宅基地呢。”

“做什么。”

“养荷花。”

“……”

“还可以摘莲子。”

贺世安替我剥着橙，一瓣一瓣，光滑漂亮，像剥它的人一样。

“神经病。”

我的评价并不高，贺世安笑意连连的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看来，他真的有这个打算。

“我希望，那个孩子长大了要正人正事。”

“长公主看起来很喜欢未出生的小少主。”

”喜欢自己的小侄儿有什么不对的么。”

我绣着小孩儿应有的四季服饰，一针一线，一丝不苟。

“向长公主请安。”

“免礼。”

新任大长老行礼起身，毕恭毕敬，倒也不讨厌。

“小少主的身份，想必长公主也有耳闻。”

“……”

“族中盛传小少主是您与家主借腹生子。”

手中针线忽离，我抬了眼，眉眼淡淡。

”你们长老会到底还想让我失去什么。“

”……请长公主恕罪，告辞。“

看着手中背离的针线，我侧眼低眉，门外那老石阶上的青苔泛黄发枯，遮住了我的眼。

我到底什么也不曾拥有。

翌日，大祭司送了我一个超大的箱子。

“应该会很重要，想着。”

“……”

“长公主，有的时候，不要为了心中的正义牺牲自己。”

“……如果是为了宗族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

大祭司行礼告退，我看着面前那个精美绝伦却残破了几分的箱子。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张张照片，似乎都是同一个小孩儿。

眉眼很乖，很熟。

“是贺世安啊……”

我抚过相簿中一张张乖巧稚嫩的眉眼，轻轻的翻过一页又一页，小孩儿从唇红齿白到青涩娇气，逐渐靠近我记忆里的贺世安。内心一片柔软。

“原来小孩儿小时候都这么丑……”我笑出声，无意中瞥见了角落中泛黄的信笺。

我翻过信笺，那是很娟秀的字迹……

历经岁月变迁，却灼伤了我的指尖。

到后来，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但同时，

我也做了个梦，

梦里俗世不得长久，

贺世安拉着我的手，

说要带我私奔到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