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
未必还会有下一次的幸运,从小她就知道,想要获得什么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而不是苍白无力的去向谁祈求。
只要她还记得,他们之间还会有一点希望。
衣柜里,他挪出了一半的位置给她,但其实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四分之一就够了,毛利兰将整理好地那套睡衣和换洗衣物挂了进去,目光落在了那条被放在冬季衣物上的围巾,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上去,“这条围巾……没想到诸伏先生还留着了。”
“因为还没有找到第二条可以替代的。”他从客厅里走过来说。
看到柜子中多出那些属于女孩子的衣物,仅限于字面意义上存在的家,现在终于有了落地生根的归属感。
他很欢喜。
浴室中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也不是完全都听不到,依稀还是能够听到里面水声哗哗。
诸伏景光有些不自然地从门口移开目光,踱步到了窗边,推开窗子,轻轻拂面而来的微风赶走了一些燥热。
是谁说男人的想象力总是匮乏无趣的,在这种时候,最是充满无边遐想,是冷风也无法吹灭的火热与蠢蠢欲动。
他以为自己足够淡定,而这个女孩子总能在每一次的接触中,击碎他对于自己的认知。
唰的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了。
“我洗好了,欸?诸伏先生你……你怎么了?”只裹了一件浴巾就出来的毛利兰,奇怪地看着猝然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耳尖有一点点泛红,急匆匆从自己身边走过,扔下一句,“那我去洗了。”就走进浴室的诸伏景光。
“诶?”
嘭!的一声。
没有控制好力道浴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哈?”诸伏先生这是害羞了吗?毛利兰捂住嘴角笑了起来。
吹干了头发,转身回到了卧室里换上了那件新买的吊带睡衣裙,浅浅的青草绿与奶油的纯白渐变色,渲染了一朵朵淡黄的小花,看起来既清新别致又充满了活力可爱。
重新回到客厅坐下来的毛利兰,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一连换了好几个频道,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感兴趣的节目,是园子之前给她推荐过,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的恋爱喜剧。
很搞笑的剧情,几乎全程无槽点。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拿毛巾擦头发的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毛利兰,姿态比一般的时候,要更加的放松自然,屏幕上闪烁的光线扑在她的身上,为那本就白皙无瑕的肤色,更着上了一层润泽的色调。
大概是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比较久,让他感觉到了口干舌燥,转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冰冰凉凉的水灌下去,才勉强感觉到喉咙舒服多了。
听到动静的毛利兰闻声看了过去,便看到□□着上半身,只在腰间裹着浴巾,背对着她站在那里的诸伏先生。
结实而紧绷的脊背上,散乱地分布着大大小小已经愈合了,但却又没办法完全消失的疤痕。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毛利兰,朝他走了过去,本就没有刻意被掩饰掉的脚步声,诸伏景光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但却没有动,静默地等待她走过来。
他很好奇她会做些什么。
“这些伤……当时一定很疼吧。”她的手指抚在了曾经的那些伤口上。
被热水澡带走的温度,一下子又升腾了上来,每一处被她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烧,就算他克制力再好,也经不住这一而再的挑逗,猛的转过身,捉住了那只还在作乱的手,而那幼嫩的指尖刚好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两个人俱是一愣。
毛利兰试探地喊了他一声,“诸伏先生?”
“嗯……。”诸伏景光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抓住她的手,故作镇定地看着她说,“这些伤早就已经好了也都不疼了,但你要再继续这样的摸下去,可就会……。”
“就会怎么样?”毛利兰担忧地问。
难道他身上这些沉疴还有什么后遗症吗?恨不得立刻将他的背转过来,再仔细地检查一下他背后的伤。
看她这么的紧张自己,诸伏景光心头一暖,笑了声说,“放心好了,不会怎样的,只不过会勾起我对那段伤痛的带血记忆。”
任务中的每一次伤痛,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不用刻意提起也不会忘记,只有记下了这些,才更能明白生命的可贵与下一次不要再犯同样错误的警示。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他必须要去泡个冷水澡了。
望着那扇再度关上,里面又重新传出水声的浴室,毛利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是才刚刚洗过澡的吗,怎么又进去了,好奇怪哦。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的人家全都熄灯了。
这附近的公寓住宅,只有零星的几家还亮着灯,其中一家便是今天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