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难防

，嗡嗡作响，飞沙走石。

刹那间，墨青色身影一晃，陈宁飞身而去，一脚狠狠踏于刀背上，腰间发力，手腕一转，剑刃逼近那壮汉的颈。

大壮的反应倒是快，一阵残影，他瞬间抬起了粗壮的手臂挡住了陈宁的腕。

他青筋暴起的手顺势往外一撇。

陈宁握着剑的手便有些架不住，一松动，剑便飞了出去，叮叮当当落在了远处的空地上。

站在另一侧的瘦子瞧着转眼间出现在眼前毫无防备对着自己的背，嘿嘿一笑，飞快提起刀就砍了过去。

瘦子瞧着越来越近的刀刃，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忍不住裂开了嘴角。

猝不及防，一只白靴踹上了他握着刀的手，大刀往一旁飞去。

“哐当”落地。

失手的瘦子恼羞成怒一回头，还未看清是来者何人，顿感脸颊一阵剧痛，一颗牙松动了随着人一同飞了出去。

飞在空中的瘦子一瞥，只见岳月立在原地冷冰冰的睨着他 。

岳月手中握着剑鞘，剑柄正对着瘦子的脸，剑柄上绑着的红流苏摇摇晃晃。

……

见陈宁一时被困，大壮伸手欲抓住她的衣领。

转瞬间，陈宁用力一蹬，飞身退后，大壮抓了空。

大壮顺势提起地上的大刀扛于肩上，挑衅地瞧着眼前相比起来有些瘦弱的陈宁。

陈宁飞快打量着眼前的赤膊大汉倒不慌张，抬起腿，缓缓抽出绑在腿间的短剑。

……

摔在地上的瘦子迅速爬起身，顺手捡起身旁方才陈宁掉落的剑。

“这个归我，那个归你。”陈宁右手执短刃，刃尖朝下，左手往前推，一腿后撤，前腿微曲，黑色的眼眸平静的地着眼前的赤膊大汉。

岳月点点头，将剑往空中抛去顺势握上剑柄，寒光见，随着剑鞘落地，黑衣飘飘，他左手执剑便飞向了瘦子。

随着岳月的身影闪过，赤膊大汉忽地出现在陈宁眼中，扬起的刀口直奔她面门。

顷刻间，陈宁微微侧身。

刀刃擦着陈宁的衣角狠狠砍在地上，溅起飞沙。

陈宁手间收剑，飞速扎向大壮的手臂，不料粗壮的手竟一把抓住了她握着剑柄的手腕。

陈宁冷哼一声，索性松开右手，手中的短剑直直落往地上，她左手一翻稳稳握住掉落的剑柄。

她手中带剑飞速往上一提，血瞬间从大壮腕间漫出来。

大壮松开陈宁的手腕。

没有一刻停留，陈宁左手一松，寒光一晃，刹那间剑刃划破了大壮拿刀的手。

他吃痛松开刀。

短剑稳稳落入陈宁右手间，眨眼间，陈宁便换了姿势，以右手握刀，左手抵柄，腿间发力，刀尖直直扎向了那人的肚子。

……

“狰！”两剑相碰，一阵嗡鸣，岳月的剑压着瘦子的剑。

剑刃间颤抖着，岳月暗中稳住身形，猛地抬起脚踹到那人的脚裸。

对方身形一斜，岳月立刻抬起手，剑锋斜着砍向对方的胸膛。

剑缓缓从瘦子手间缓缓掉落滑到地上。

一声“叮当”。

瘦弱的身影直直倒向身后的空地，血洒了一地。

岳月站起身，盯着那满地的血，只觉得恍惚。

实际上，这算得上他第一次杀人。

他道不清心中的感情是何，愧疚兴奋交杂，还有深深的恐惧……

……

大壮盯着近在咫尺的短刃，一时慌了神，不暇思索抬起疼痛不堪的手握住了剑柄。

无济于事，刀尖仍然越来越靠近身体，血顿时从伤口涌了出来滴在地上。

大壮双手颤颤巍巍地抵住刀刃，脸色一阵发白，冷汗直冒，腿抽筋忍不住往后挪动。

陈宁眼神一凌，手间加大力了度，加了快速度，大壮只得节节后退，终是仰头摔倒在地。

陈宁随着他跪在地间，手中发狠，刀刃往前一寸，刺破了那人裸露的肌肤，血滴从刀尖浸出来。

大壮眼睛不断往下瞟着，汗水如河哗哗地流，看着一寸寸扎进□□的刀刃，全身颤抖着，“不……不要……”

绝望的眼就这么瞧着白色的刀刃没入肉中，剧痛后知后觉渐渐卷袭而来，手间无力渐渐松开剑柄，抽搐着，闭上了眼。

一双手握住剑柄，陈宁抽出了短刃，一柱血溅在她的脸颊边。

她冷漠地看着眼前躺着的人，不犹豫，又扬起了手将红色的刀刃反复几次深深插入其间。

血滴飞溅，血肉模糊，陈宁这才松开刀，无所谓地抹了抹脸间的血。

将剑别在腰间，岳月弯腰欲捡起地上陈宁的剑。

“咻”，是一阵风。

猛地回头，岳月惊恐地瞧着从眼前飞过的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