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认命的接过药研藤四郎手中的帕子擦拭锁骨处被扎穿的血洞。
长时间的精力集中让一期一振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处理一振敌短的时候没能像前几阵一样干脆利落的斩去头颅或者顺势:腰斩。
体力不支的他选择了更为方便的侧切,但也导致了这振短刀没能立刻死去而是有了反应的机会,他发出了一阵怪异而又尖利的叫声,那声音宛如警报一般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之中。
三日月宗近几步敢来在短刀的脖子上补了一刀,那吵人的敌短终于止声消散。
他与一期一振交换了个眼神,一期一振带着歉疚的双眼映照出了三日月宗近的眼睛,他们彼此的眼神于对视中不约而同的严肃了起来。
药研藤四郎下意识跳起握紧了刀柄,眼神戒备的凝神探听。
刀剑暗堕之后身体的机能也会相应的有所提升,尤其是侦查和机动能力。
这些加注在短刀身上,只会使他本就傲人的优势更加优秀。
他清晰的听见林子里急促赶往这边的踏步和敌刀的沉重的呼吸声,并且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波的数量恐怕绝不比刚才清完的那一波少多少。
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在身体僵硬一瞬后低声提醒面色严峻的其他刀剑:“敌人的增援部队要来了,做好战斗准备。”
“……敌人不少,所以做好持久战的心理估计。”
这下脸色难看起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了。
一振敌短刀迎面冲药研藤四郎而来,口中衔的腐朽短刀与药研藤四郎精悍锋利的本体相击发出了铮鸣。
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离得近了药研藤四郎才发现对方的眼眶中空无一物,但是却冒着诡异的黑烟,骨体也被类似的东西缠绕着,这让他感觉到一阵奇怪。
之前的战斗从未遇到过类似的存在,他担心这是否是敌人麻烦的新型形态。
刚才的战斗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就被迫再次出战让他也有些吃不消,干脆把那振刀挑开,同时后撤一步让对方顺着惯性被刺穿。
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另一振就从他后方刺来,他险险偏头躲过却又有一振刀刺穿了他的肩膀。
药研藤四郎闷哼一声,转手将本体送入对方胸腔;他下手极狠,完全送入之后又让刀身在敌军体内转了半圈。
按理来说敌军早应在此时松开了,但刺入他肩膀的刀不仅没有收去力气甚至又深了几分。
他愕然的转头,拧眉看着那只骨节怪物不惜让药研藤四郎本体完全穿透自己,也要让自己的刀再刺的更深一些。
他不再犹豫,迅速拔出本体干脆利落的斩断敌人的脖颈,回头冲其他刀剑唤了一句:“诸位小心,这批敌军好像和以前的家伙不太一样!”
但显然,这波敌军的狂暴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很快刀剑男士们就被如潮水一般的敌军包围在一个范围内。
小狐丸喘着气用本体刀鞘作为支点撑着地面,头发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一只眼睛被飞溅上的鲜血糊的睁不开;
一期一振衣服已经成了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双手虚的几乎握不住刀柄,狼狈的让人很难再将他和那位时刻礼仪翩翩、仪表堂堂王子般的一期一振联系起来;
笑面青江的脸上身上布满了许轻许重的划痕,拖布一样的披风布满了血迹和脏污看不出来原先居然是件白色的;
三日月宗近虽依然风华的持刀抵在面前看似仍能以一当千但凌冽锋光的刀身上磨损严重的痕迹也已证明了他的实际情况恐怕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好;
药研藤四郎背部身侧皆有多道伤口,右肩处的洞穿伤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将那片衣服染的一片深红;
萤丸的帽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握着大太的小手还在颤抖着,喘息沉重的像风箱一般,那双被血色侵染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自深渊般的兴味和癫狂。
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看来就到此为止了,一期一振内心一片平静的想到。
现在的他们几乎是被压在原地打,一直饱受内心的煎熬与折磨或许就此解脱也没什么不好。
他知道他的想法非常自私,想到其他的粟田口刀剑,悲愤之感又悄然而现。
他对不起承诺本丸要好好爱护本丸的粟田口短刀,他知道在这个本丸短刀身上找补的他实在是虚伪至极。
如此糟糕的自己又怎配称得上藤四郎们的哥哥、吉光一生唯一之太刀呢?
就连现在的状况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
不甘和愧疚几乎将他吞噬殆尽,当他从药研藤四郎的惊呼中回过神时,那柄闪着寒光的枪尖已经逼近了他的胸口,抵挡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他闭上了眼睛。
“当!”意料之中被穿透的痛感并未袭来,他听见金属被打落的声音。
随着他睁开双眼,仿佛一大块